江淮面色微變,但若仔細看去,就會發現他的眼中並無一絲笑意。
“呵!”,聞言燕凜哼笑一聲,“你這名聲本就沒有多好,沾花染草的事幹的還少了?好歹說來,你與這沈小姐還有婚約在身,也是名正言順的,如今倒是扭捏起來了。”
直到視線中再無沈昭的身影,江淮終於收回了視線,側頭撇了眼身旁的人。
“沈昭是個有意思的人。”
“有意思?就值得你二話不說去趟北疆?”
燕凜板了臉,眼神異常淩厲,好似能洞穿人心,強壓著聲音,“若非父親來信,我竟是都不知道你敢無詔北上!”
他與江淮本就在鎮北軍中供職,直到前些日子才領了個閑散職位,留在了京中。
這他也能理解,畢竟父親確實是位高權重,縱使父親深得聖心,可朝中議論紛紛,陛下想要安撫朝中大臣,將他們留在京中也是正常。
“現在不是知道了?”
江淮這不鹹不淡的話,氣的燕凜牙根直癢癢,偏偏始作俑者一點感覺都沒有,“侯爺說什麼了?”
“父親說,北狄並無異樣,讓你安心。”
一邊說著,燕凜一邊無語至極的翻了個白眼。
他真想不明白了,他到底是不是親生的。
燕凝也就算了,女孩子本就當受寵,可江淮呢?
這若是北上的人是他,父親不說打斷他的腿也得給他兩腳,結果這還巴巴的上趕著給江淮來信。
“……”
對於燕凜生悶氣這個事,江淮早就已經習慣了,用侯爺的話來說,又氣不死人。
可到底還是聳著肩膀撞了撞燕凜的胳膊,揶揄道,“還說你,一看見沈然你還不是上趕著讓阿凝過去了?”
“胡說什麼!”
燕凜好似被踩了尾巴的貓,一下炸了毛,“你不要亂說,人家姑娘的名節哪容得你開玩笑!”
他這劇烈的反應,讓江淮頓時嘖嘖出聲,“嘖嘖,你還嘴硬呢,要是當真不在意,你可不會是如此反應。”
搖了搖頭,上下打量著燕凜,江淮眸中滿是吃驚,“沒想到啊燕凜,你這一撞還真就撞出火花來了!”
不過說歸說,但以燕凜與沈然的身份,只怕很難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