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這是跑哪去了?”,長公主木著臉微微揚了揚手。
“回殿下,殿下府中的酒實在香甜,臣方便貪嘴便多喝了兩杯,沒曾想竟上了頭,便尋了處風大的地方清醒清醒。”
江淮好似沒有察覺到這詭異的氛圍一般,笑嘻嘻的答道。
“不過,殿下怎麼跑這犄角旮旯的地方來了,可是讓臣一陣好找。”
江淮瞧了瞧那灰撲撲的望月殿,一臉的嫌棄。
聽他提到這話,蕭何表情一怔,有些不自然的眨了眨眼,示意他別說了。
江淮看在眼中,識趣的退到了燕凜身邊。
沒想到燕凜那質疑的眼神不加任何修飾,對此江淮全當是沒瞧見。
“沈昭何在?”
太子蕭何忽的輕咳一聲,講事情再次拉入正軌。
抬眸望去,只見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一個找出來的。
沈然被人群擠在最外邊,焦急萬分四處找著,腳趾努力的踮起。
一起一伏的腳下忽然一個不穩,朝旁邊倒了下去。
身旁的丫鬟反應過來剛伸出手,卻發展有人從後邊一個健步扯住了沈然的胳膊。
抬起頭來,正對上了沈昭那張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臉。
“阿姐!”
沈然驚呼道,全然不顧自己腳下還未站穩,兩手便急不可耐的抓緊了沈昭的胳膊,生怕一個眨眼,人又消失不見了。
沈昭只好手上用力,將人扯正,隨後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便大步流星的上了前去。
沈昭身子輕盈,入一縷清風拂過,行至駕前五步,微微俯身,聲音不卑不亢,“臣女沈昭,拜見太子殿下,長公主殿下,殿下金安!”
這就是沈家那個自幼養在外邊的姑娘?
蕭何心中一愣。
行禮的動作行雲流水,不見絲毫諂媚與怯懦,光是這一點就足見不凡。
“平身吧。”
隨著聲音落下,沈昭亦是規規矩矩的起了身,雖然視線微落,但身姿依舊挺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