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倒是很欣賞自己傑作，尤其是蕭治那氣的半死的樣子，更是她喜歡看的。
“呀，這不是沈凝霜身邊那個丫頭嗎？”
人群中，不知是誰忽然說了這麼沒頭沒尾的一句。
當即有認識的人，扭頭看向地上那了無聲息的爛泥。
“還真是，居然是沈凝霜……”
嘰嘰喳喳的議論聲，振的沈凝霜耳邊一陣嗡鳴，她聽不清楚那些人再說什麼，就連蓮心那滿是血痕的臉也逐漸模糊了起來。
“凝霜！”
天旋地轉之間，沈凝霜恍惚瞧見，柳氏朝她一臉擔憂的飛撲過來。
……
“荒唐！”
沈安怒不可遏的拾起身邊的青花瓷杯，朝著地面擲了出去，飛濺起來的碎渣濺了柳氏一身。
縱使如此，柳氏也絲毫不敢躲開，畏畏縮縮的跪在石磚上，顫抖著聲音，“老爺，凝霜是個乖孩子，這事定然不關她的事，都是那沈……”
柳氏聲音一頓，嘴唇微微抖了抖，這才把到嘴了的沈昭又給嚥了回去，“是那賤奴不知羞恥，才會作出這等事情來。”
說著便膝行上前，一把抱住了沈安的大腿，哭饒起來。
“你現在說這些還又什麼用？”
沈安氣急敗壞將柳氏一腳給踹了出去，全然不顧柳氏痛苦的模樣，指著她的鼻子怒罵，“你知不知那是長公主府！你知不知道她沈凝霜當著全京城的面，試圖把髒水潑到沈昭身上！”
即使沈安再怎麼不喜歡沈昭，可畢竟沈昭也是他的嫡女，是沈家名正言順的嫡長女，平日裡在家中怎麼爭鬥他都管不著，可眼下居然丟人丟到了長公主府去！
甚至長公主親自斥責了此事，他沈家丟不起這個人啊！
“哎——”
沈安好似渾身力氣在一瞬間被抽幹了一般，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手肘撐著桌面半響沒有說話。
“老爺……”
柳氏一看這情形不對，顧不得身上的疼痛爬了上來。
“老爺，那可是咱們的女兒啊！老爺！”
一聽這聲音，沈安更是頭痛欲裂，低吼著，“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