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話他是沒膽子說出來的，他答：“小小姐到譚家後，品性純良，智慧非凡，天賦極高卻不自傲，對我們這些侍者也都很有禮，大家都對她評價很高。”
譚恩民子爵聽得暗自點頭。
他真心道：“她省事早，跟清辰清妃比起來，她這個做妹妹的，反而跟姐姐似的。小小姐這性子，跟您當初一模一樣，犟得很，但總歸是個明事理的。家主，我相信小小姐始終會明白您的一番苦心。”
譚恩民望向窗外，聲音飄忽不定：“希望吧。”
實在是想不通，又道：“你說不就是改個姓嗎？她執念就這麼深？放不下過去，怎麼看得到未來？”
譚忠心中一動，這話說得沒頭沒尾，他沒接話。
譚恩民擺了擺手。
譚忠會意，恭敬的退下。
臨出門前，留給他的，是家主寬大孤寂的背影。
————
另一邊。
“噔噔噔～”禁閉室的大門突然被敲響。
葉之曖微微一愣。
是誰會來？
她慢慢坐直身體，捂住肚子，因為沒吃晚飯，這會有點餓。
此刻她不禁有些想念譚清妃，她的空間鈕中常年放著各種吃食。
噔噔的持續敲門聲昭示著門外人的堅持。
葉之曖走到門邊：“誰？”
“小曖，是我們啦~”門外傳來清辰和清妃的聲音。
葉之曖心中一暖，她坐下，屈膝環抱住自己：“你們過來幹什麼？被外祖父知道會受罰的。”
“沒事，是母親和祖母讓我們過來的，聽說你被關禁閉，我們嚇了一大跳。”譚清辰的少年嗓音隔著門傳來。
“小曖，你跟外祖父服個軟吧，他那麼喜歡你，肯定會原諒你的。”譚清妃手心不由自主地貼在門上，好像這樣就能觸碰到她一樣。
葉之曖沒說話。
門外，譚清辰跟譚清妃咬耳朵，示意她別再提這件事。
隨著年齡的增長，譚清辰這個弟弟反而越像是個哥哥。
他和葉之曖之間，有種不可言說的默契，都想保留下譚清妃的這股子天真。
譚清妃眨了眨眼，明白他的意思，軟聲說道：“小曖，你不想說我們就不想這件事了。你剛剛唱的是哪裡的歌啊，真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