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輕該看的都看了,站起來:“怎麼說?”
“北區全面封鎖,黑貓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處境有多危險,這種情況如果不是熟識,他怎麼可能會開門?屋內又沒有打鬥痕跡,不是明擺著嗎?”顧庭真繞著屍體走了半圈,看著地板和牆壁道。
他的話基本複原出了一個大概的兇手形象。
紀梵一直沒吭聲,盯著黑貓半晌,突然上前一步,按了下他的右眼眼球。
那顆眼球竟然是松動的。
林輕驚咦一聲,拿出鑷子輕而易舉地將那顆眼球夾了出來,自然而然的將其裝進物品袋中:“這是顆仿生眼球。”
“拿回去檢驗一下,如果不是適合黑貓的型號,很有可能是拿來混淆視聽的。”顧庭真轉向紀梵,面色不是很好,“少將,東西很有可能被拿走了。”
紀梵面色深寒:“通知警署的人來,我們撤。”
時間回到此刻。
林輕火急火燎地開著飛梭抵達了現場。
毫不意外地又看到了幾人的黑臉。
紀梵幾人,先是喬裝蹲黑貓,後又滿星球抓線索,算起來足足一週沒好好休息過了。
這次沒敢說什麼,他迅速對著馮右的屍身檢查起來。
邊檢查邊說:“死亡時間在昨天夜裡五點,從解剖的手法和痕跡來看,是同一個人做的。”
檢查到手時,他突然咦了一聲。
周建軍是個急性子,催他:“林醫生,別光驚嘆,你倒是說啊。”
林輕懶得看他,驚疑道:“兇手可能跟這個人有仇。如果說他上次是單純洩憤的話,這次純屬是在折磨人了。”
他開啟馮右的口腔,裡面果然牙齒全部都沒了:“兇手把這個人身上所有的指甲和牙齒都拔了。”他指著屍體上的勒痕道,“還是活著的時候拔的。”
周建軍一個大男人都有些無法想象:“是不是有虐tong傾向啊?”
林輕看著屍體半晌,還是說出了心底的判斷:“不太像,如果是虐tong,應該有針對孩子的淩虐痕跡,但這種做法,更像是在報仇。”
顧庭真想起一件事:“這次也是先麻醉,後解剖的?”
林輕又翻了翻,沒找到針孔,沉吟片刻:“恐怕是直接活體解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