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什麼人都有。”
草莓老師一邊安撫家長情緒,一邊聯絡保衛科處。
“實在不好意思啊雄傑媽媽,文謹是有點和正常小孩不一樣,但是他平時也是很安靜很乖的。”班主任說。
“是啊,小朋友都是不知道下手輕重,一個用力就不小心。”生活老師說。
“這個年紀打打鬧鬧磕磕碰碰很正常,我們還是先帶雄傑去醫院做個檢查吧。”班主任說。
文秀看了一眼班主任,冷冷道:“什麼叫和正常小孩不一樣?”
班主任沒想到文秀語氣不善,頓時哽住,心想你自己小孩什麼樣你不清楚嗎。
保衛科很快將監控調出來,畫面顯示李雄傑在課間時間一直騷擾文謹,在發現文謹並沒有反應後,就不停用本子打文謹的腦袋,文謹一開始沒什麼反應,但是隨著一直被打,似乎感覺到疼了,便伸手推開李雄傑,李雄傑一下沒站穩,摔了一跤磕到了額頭。
辦公室一片安靜。
文秀依舊沒什麼表情,她冷淡地看向女人,語氣淡淡:“看樣子沒有家教的是你家。”
女人頓時像被捏住的嗓子的雞。
文秀又看向躲在一邊的李雄傑,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李雄傑原本還在哽咽,被文秀這麼一看,害怕得縮了一下,閉緊了嘴巴。
女人看到這一幕,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文秀將文謹拉到自己的邊上,又看了一眼比文謹高了近一個頭的李雄傑,隨後看向李雄傑媽媽說:“你兒子頭上這包算是他咎由自取,既然是他自找的,那我們就來算算你兒子打我兒子這一筆賬吧。”
“你們也都看到了,你兒子一共拿本子打了我兒子的頭八下,這種本子的線圈打人多痛我想成年人應該都知道,你們也說了小孩下手沒有輕重,既然如此醫療費、精神損失費都賠償一下吧。”
“你——”
文秀看了一眼李雄傑額頭上一個指甲蓋大小的紅痕,淡淡說道:“就算你兒子被誤傷吧,這個醫藥費就從你們的賠償里扣除,但你們還得賠我一萬塊。”
“什麼?!一萬!你訛錢啊!沒門!”
“你剛剛也說了,傷的是頭就是比較嚴重,你兒子只是磕了一下,我兒子可是被打了八下。”文秀冷冷說:“不樂意賠錢?也可以,那就讓我兒子也還你兒子七下,算是扯平了。”
見女人一直瞪著她不說話。文秀輕輕推了一把文謹,說道:“文謹,去打他七下。”
“你!”女人大喊:“我賠!”
女人氣得要死,一邊從包裡掏出手機一邊罵罵咧咧:“上樑不正下樑歪!”
文秀牽著文謹,對一旁的班主任說:“監控你們也看到了,我兒子在被打的時候,教室裡明明有老師,她卻沒有制止。”
“我想貴校並不適合我兒子,你們所謂的辦校理念似乎也只是說說而已。既然如此,那就退學吧,反正這學期也快上完了。”
“哦對了,這件事也算是校方和老師的失職,李雄傑敢在老師的面前欺負我兒子,證明不是第一次這麼幹了,也足以證明老師的不作為。限你們三天內給我一個賠償方案,否則我會告到有關部門,監控內容你們要是敢刪,我有的是手段可以讓你們幼兒園開不下去。我話就撂這了,信不信由你們。”
文秀說完,便牽著文謹走出了辦公室。
出了門,還能聽見裡面女人破口大罵:“你是蠢貨嗎?還去打他的頭?一萬塊就這麼打水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