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還是天氣炎熱的時候,苦夏的太陽將地面炙烤地如同煎鍋,後院的花都被照的蔫頭蔫腦的,雪餅也不愛待在室外,總是趴在客廳的中央空調下打盹。
家裡的雪糕吃完了,文秀答應文謹傍晚去買些回來,下午便在家裡和文謹一起做水果冰沙。
兩人一人捧著一碗,坐在緊閉的陽臺門前納涼。
之前做的水陸生態缸養的生機勃勃,文秀每隔一段時間就要修剪一下長出的水植,旁邊擺滿了衍生的小盆植被。
“蟲子。”文謹突然指著青苔上的一個地方,上面停著一個不知道什麼時候飛進來的七星瓢蟲。
這塊青苔缸是春天的時候兩人堆的,當時還給這塊青苔泡了殺蟲的消毒水,倒是沒有長出什麼蟲子,不過開窗開門的時候還是很招飛蟲。
小小圓圓的七星瓢蟲紅彤彤的,在鮮綠的青苔上格外亮眼。
兩人蹲在青苔上,眼睛盯著一動不動的瓢蟲。
“真可愛。”文秀說。
文謹看了一會,然後伸出手指想要碰,文秀並未阻攔。手指要觸碰到蟲子的瞬間,瓢蟲振了振翅膀,文謹便立馬收回了手。
“什麼感覺?”文秀問。
“它不同意。”文謹說。
文秀笑:“明天它還在的話,也許就同意你摸了。”
...
傍晚吃過晚飯,文秀讓文謹牽著雪餅出門散步,出門便碰見隔壁郭大姐一家回來。
郭大姐和文秀打了個招呼,夫妻倆的後面跟著一個嬌小的女人。
“我女兒。”
郭大姐的女兒臉色有些不太好,勉強和文秀打了個招呼便進屋了。
鄰里鄰居的,兩家關係又還不錯,幾天後郭大姐就和文秀說了這事。
郭大姐的女兒還沒出月子期,就又懷孕了。
婆家喜氣洋洋來報喜,兩年抱倆多有福氣呀,沒準是個兒子。
郭大姐氣的在電話裡沒忍住脾氣大罵,數落親家不當人,月子期裡懷孕,這叫什麼好事,簡直不拿女人當人看,又不是懷孕機器。
郭大姐在親家面前罵了許久,連帶著女婿也數落了幾句,說著要把女兒接回家養胎,親家原本還不肯,女婿自知理虧,同意了。
也許是知道母親的脾氣,郭大姐的女兒一開始甚至不敢接她的電話,被接回家也不敢吭聲。
“所以一大早,我倆就把倩倩接回來,這次我說什麼都在孃家養胎。”郭大姐氣的嗓門控制不住。
“我以為她們年輕人更懂得愛護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