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借這次機會來拿喬,卻沒想到,阮梨直接看穿了他的算計,根本沒給他施展城府的機會。
沒錯,其實,李赫一直都在場。
從一開始,他就是沖著阮梨才去那個教室的。
要不然,他幹什麼要突然去上一個無聊至極的公共課,就為了折磨自己的耳朵嗎?
他只是想和她多待一會兒而已。
哪怕兩人並不說話。
但只要和她待在同一個空間裡,他就能感到很安心。
只有她才能治好他的分離焦慮。
於是,李赫提早來到了階梯教室,等待著阮梨的到來。
她一定以為,他沒有發現她來了。
實際上,他當著她的面,堂而皇之地輕撫虎口上,她今早留下的咬痕。
那是故意摸給她看的。
他很喜歡這種遠遠撩撥她的感覺。
她只能被迫接受他的愛意,卻又找不到合理的理由制裁他。
他喜歡在她允許的最近範圍以內,緊挨著她,就像是一條忠誠的守護犬。
自然,相對應的——
守護犬總是對主人的聲音十分靈敏。
透過嘈雜的人群,他清晰地辨識出了她的聲音,也全然目睹了她出言維護他的全過程。
其實,被詆毀、被霸淩——對於李赫而言,不過是家常便飯。他早就對此習以為常,不以為意。
但是,能有人站在他這一邊,為維護他而仗義執言,
不得不承認……這樣的感覺還真不賴。
尤其,當為他說話的人是阮梨。
他最愛的阮梨。
這可是他之前聞所未聞、想都沒想過的待遇。
——因此,也讓他更加確信,他對於她而言的特殊。
親眼看見她跟隨那個蠢白男一起去到無人的體育館的時候,
李赫就快要憋瘋了。
可腦海中又分裂出了兩個極端的聲音,另一邊卻在說服自己,一定要靜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