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沒看錯時間，是才過了半小時啊！
可祈蕪竟然這麼快就寫完了！
可就連他們之中寫得最快的，還沒有翻頁呢！
祈蕪可不管他們在心底有多驚濤海浪，她趴著閉目養神。
坐在講臺上的馮志宇疼得面容扭曲，心底卻快意得很，哼，且容這個刺頭再囂張幾天，之後有她好看。
收卷後，馮志宇在一男生的攙扶下，忍著疼痛，一步步挪回教務處。
“老師，你還好吧？”男生一臉擔憂。
馮志宇坐在位子上，“這點小傷不算什麼，”他語重心長道：“史峰，老師知道你為這次的競賽名額嘔心瀝血，連睡覺的時間都壓縮到極致。”
史峰的臉一紅，“老師，我很努力了，可我，真的比不過他們。”
就算沒有這次高二的參賽，只有那群高三的，他也比不過。
他知道他天分比不上別人，只能勤能補拙，他每天只睡四個小時，日日投入到物理競賽中，就是為了能拿到名次，獲得自主招生的機會。
可無論怎麼學，他也沒辦法越過前頭那些人去。
因為他努力，別人跟他一樣努力，甚至比他更努力。
史峰都快要崩潰了。
馮志宇滿意地看著精神崩潰到連眼淚都憋不住的史峰，知道是時候了。
馮志宇輕咳一聲，“眼下光靠努力是不夠的，反正高二的那群同學還有一次機會，想來他們也願意把機會讓給有機會的人。”
史峰瞪大雙眼，眼中盡是不可置信。
馮志宇的意思是要自己跟別人偷換試卷，這怎麼行？
史峰搖頭，惶恐不安，“老師，這不行啊，這是違法的。”
馮志宇瞪了史峰一眼，“想要成功，必要時什麼手段都可以用，你怎麼不明白呢？你以為她祈蕪真的可以翻天嗎？”
對啊，他不過借一次而已，反正祈蕪高三還有一次機會，這一次如果他選不上，那他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史峰內心動搖，最後，他的手放在卷子上。
是的，他就只有這一次機會了，祈蕪那麼聰明，一定不會在意這一次機會的，可他錯過了之後就沒有了。
史峰拿起祈蕪的試卷，馮志宇望著攝像頭，心底一陣輕蔑，祈蕪再怎麼厲害，這一次都要丟盡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