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摸開了點縫的眾人又開始議論。
“祈思？有這個人嗎？”
“不知道啊？怎麼一下子冒出這麼多不認識的？”
雕樑畫棟的練功房，一著黃袍打坐的年輕女子緩緩睜開雙眼，嘴角一撇，輕蔑中又帶著一絲激動，“你終於來了，阿蕪。”
她出了房門，騰雲駕霧，不到片刻，便到了萬裡之外的明心樓。
女子的到來，讓原本沸沸揚揚的明心樓只剩下喇叭聲，眾人紛紛讓開一條通向明心樓的路。
面對女子，他們連呼吸都不敢太重，更何況如方才一般嘰嘰喳喳。
畢竟，那可是司家活了萬年的老祖宗，修仙界第一人，司徹。
司徹，也就是祈思，嘴角掛著淡淡的笑，“阿蕪，好久不見，有十幾年吧？”
祈蕪直接揭穿，“於你而言，有萬來年才對吧，祈思？”
什麼，修仙界第一人的司徹，竟然就是這個明心樓上挑釁的女人口中的祈思！
“阿蕪還是跟往常一樣聰明，聰明得讓人討厭！”司徹倩笑，身體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攻向祈蕪。
祈蕪禦雷抵擋，腳下稍稍後退兩步。
司徹輕笑出聲，手上的力道絲毫沒有減弱，反而還愈發狠厲，“阿蕪，看來你還沒有完全恢複啊！真是的，這麼急著來送死做什麼呢？讓姐姐我啊，很心疼呢！”
祈蕪偏頭躲開司徹的又一輪攻擊，手上附上雷電一抓，卻被彈開了。
司徹笑得愈發溫柔了，“阿蕪，怎麼了？這還是第一次雷系異能不好用了吧？嗬嗬，為了對付你這惡心的異能，我可是費了千年時光呢！
雷系異能是你的底牌，現在連底牌都不管用了，你以為你還有什麼招可以打敗我？”
一想到天之驕子的祈蕪即將要死在自己掌下，司徹身心都在顫慄，藏在心底萬年的話也破開了口子，開始往外冒。
“阿蕪，好可惜博士看不到啊，如果他看到他一心培養出來的天才，竟然要死在我這個廢物手上，一定會恨不得殺了我的！
啊，不對，你早就不是被博士捧在手心的天才，你是殺死博士的兇手，博士一定會很高興我為他報仇的！”
祈蕪不語，只是愈打愈退，離開多人的城鎮，轉到郊外。
一個不查，祈蕪被異能打中，質量一般的校服破了一個大口子，血珠滲出，染紅了白色校服。
見了血，司徹眼睛發光，透著一股詭異的興奮，她不願祈蕪死後做了糊塗鬼，炫耀般說出全部的計劃。
“阿蕪，你知道你好好的一個真千金，為什麼會被人調換嗎？是我換的！是我將你丟到垃圾堆裡，封了你的靈力，還將孤魂野鬼塞進你的身體裡，讓她搶了你的肉體活下去，哈哈，我原本以為你會一輩子都醒不過來的！
你醒過來也好，讓我徹底殺了你，除了心魔，我一定可以成為唯一的神！”
祈蕪終於開口了，“痴心妄想！”
又是這個詞，又是這個詞，在所有人的眼中，祈蕪就是天命之子，而她司徹無論做什麼，永遠都只有痴心妄想這四個字。
明明她可以比祈蕪做得更好，他們憑什麼說她不如祈蕪！
司徹眼眶通紅，手臂化風，作穿心狀，“沒關系，我原諒你了，畢竟死前放的狠話，除了讓自己爽一下，還能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