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平時,他這種行為會立馬被唾棄,但此時群情激奮,大家都一致叫好:“包庇者,該死!”
邵家長老最後扛不住輿論壓力,還是決定將葉蘭綃交出去。
夕園大門被開啟了,葉蘭綃終於站在了洶湧的人潮前。
“就是她!就是她!”無數的菜葉子和臭雞蛋向葉蘭綃砸來,葉蘭綃捂住臉,準備承受公眾的怒火。葉蘭綃心裡無悲也無痛,麻木居多。
——多年以來,她已經習慣了當那個被大多數人扔雞蛋的少數人。
她不知身上的穢物什麼時候停息了,有人護在了她的身前。
“諸位請息怒,聽我說”,是邵峋的聲音,他的聲音自有威嚴,很難讓人忽視。
“我是邵峋,”葉蘭綃又聽他說。
“是邵峋!邵家不世出的家主,邵家真正的掌權者。”很多人聽過邵峋的名字,但幾乎沒有人見過他,他們被他威嚴和俊逸的外表震懾住了。有些人一站在那裡就是領袖。
“我以我自己的名義擔保,葉蘭綃只是鹿央大學一名普通的肄業生,她人際關系簡單,尊師重教,醉心學術,並非是陰謀論中的病毒傳播者,有心人士想將禍水東引,自己則完美退居幕後,我們是絕對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的,邵家會和大家一起,盡快查出真兇,還受害者一個公道。”邵峋句句鏗鏘。
“邵家家主親自出馬擔保葉蘭綃,這個葉蘭綃到底是什麼來頭?”眾人在心裡打鼓。
“好!你既然敢拿邵家一千多年的名聲做擔保,我們就相信你一回!到時候葉蘭綃真是病毒傳播者,我們就蕩平你的夕園!”圍觀者中有人說。
一場喧鬧就這樣暫時止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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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蘭綃跟在邵峋後面進了夕園。
“家主,您這樣做太輕率了啊!這並不是一個成熟的掌舵者應該有的行為!”有長老捶胸頓足,對邵峋說。
邵峋並不理會,和葉蘭綃一起直直往內宅走去。
“你為什麼這麼相信我?”葉蘭綃一邊清理頭發和衣服上的穢物,一邊問他。
“難道你真的刻意投毒、妨害公眾健康了?”邵峋沒有正面回答她,而是反問。
“我當然沒有。”葉蘭綃說。
“那不就結了。”邵峋回答得理所當然。
“你這樣用自己的名聲和邵家的前途作保,是不是不太好?”葉蘭綃恍然覺得自己被那群囉嗦的長老上身了。
“不然呢,當時還有更好的方法嗎?”邵峋又反問。
“你可以把我推出去,我能夠承受住公眾的怒火。”葉蘭綃說。
“公眾憤怒起來是不可控的,他們可能會殺了你,但宣判自己無罪。”邵峋說。
“我知道公眾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殺一個無辜者洩憤,如果那個人這次輪到是我,那我也可以死給他們看。”葉蘭綃頗為認真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