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蘭綃正要轉身離開,梁青突然對葉蘭綃說:“葉小姐,你放過梁峪寧吧。”
葉蘭綃不明所以,詫異地看向梁青。
“我們梁家不是邵家的對手,這短命的摩天輪就是最好的證明。”梁青點到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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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蘭綃到了醫院,在太太病床前說了會兒話,又囑咐了護工一些事,邵峋便打電話來叫她回去。
葉蘭綃正要坐電梯下樓,突然看見護士推著一個熟悉的人朝隔壁電梯走去,那人臉上包滿了紗布,但葉蘭綃還是憑借張家人特有的倒三角眼認出了他。
葉蘭綃跟在張從文身後進了特護病房,病房裡正插著電燒開水,水咕嘟咕嘟地冒著泡。
“你跟進來做什麼,是看我死沒死嗎?”張從文聲音虛弱地說。
“你們為什麼要害死我父母?”葉蘭綃終於問。
“這個問題你不該來問我,應該去問邵峋,我們張家唯邵家馬首是瞻。”張從文說。
葉蘭綃冷笑了一聲:“不要空口白牙攀扯別人,我父母過世的時候邵峋還沒掌家。”
“我會去告你們謀殺的。”葉蘭綃說,“你們張家人作惡多端這麼多年,早就該受到應有的懲罰了。”
“我們受到的懲罰還少嗎?我父親和妻子都死了,兒子昏迷不醒,我重傷未愈,倒是你,葉蘭綃,你怎麼命這麼硬,還活在這個世界上啊?”
張從文突然抄起手邊滾燙的開水朝葉蘭綃潑去,葉蘭綃躲閃不及,只來得及背過身去。
疼痛並沒有意料中那麼慘烈,葉蘭綃只感到手臂上傳來一陣劇烈灼燒感。
葉蘭綃聽見“啊”的一聲慘叫,一個人將她護住胸前。
“梁峪寧,你沒事吧?”葉蘭綃關切地看著梁峪寧。
原來梁峪寧聽從父親的吩咐來探望張從文,剛好在病房前聽見他們說話。
當他看見開水朝葉蘭綃潑去,以平生想都想不到的速度護在了葉蘭綃身前。
梁峪寧背部的燙傷十分嚴重,被確診為三度燙傷,醫生小心翼翼地將他的衣服與燙傷的面板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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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峋一接到訊息後便趕到了醫院。
邵峋到的時候,葉蘭綃剛把手臂從水龍頭下贖回,護士正在戰戰兢兢地幫她上藥。
看著葉蘭綃胳膊上連片的水泡和發紅的面板,小臉疼得直打哆嗦,邵峋覺得有一個鑽子狠狠地鑽進了他的心髒,擰緊再不斷攪拌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