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邵峋找到了真正能緩解他饑餓的地方。
“邵峋,不要——”葉蘭綃哭起來,聲音悽厲。
葉蘭綃的聲音突然頓住了,卡在了嗓子眼了。
她疼得冷汗都下來了。
好像感受到了葉蘭綃的緊繃,邵峋恢複了一點理智。
他抱著她走向了冰箱,從冰箱裡取出一瓶接骨木酒。
他含了一口酒,慢慢渡給葉蘭綃,葉蘭綃搖頭,被他把腦袋抓過來,又渡了一口。
一口又一口,一瓶酒很快就見底了。
葉蘭綃臉上紅撲撲的,眼神迷離又放鬆,她彷彿在一搜劇烈搖晃的船上,找不到抓手,馬上就要掉進海裡。
好不容易,她抓住了船上唯一的桅杆,抱住它死死不願鬆手。
“寶貝,寶貝,”邵峋滿足地喟嘆起來,彷彿一個飽受饑餓問題困擾的人面前突然擺上了大魚大肉,亢奮地不知該從哪裡啃起。
他大口大口地吞嚥著,緩解死亡一般的饑餓感。
葉蘭綃費力地抱著顛簸的桅杆著,生怕巨浪把她顛下去。
誰知桅杆突然被抽走了,葉蘭綃徒勞著伸著手,她拼命喘息,終於,巨浪將船碾成了碎片,她被捲入一個漩渦之中,水在頭頂一輪一輪地盤旋,淹沒了她身體的所有感官。
葉蘭綃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了。
“渴,”葉蘭綃找水,一杯溫水已經放在她的嘴邊。
一飲而盡。
葉蘭綃看了看自己的身體,雖然上了藥,但已經沒有了一塊好皮,全身上下都被碾過一樣。
她的腳一觸到地毯,突然軟了下來,邵峋適時地抱住了她。
他身上沒有了絲毫的冷硬和戾氣,洗練又幹爽。
從沒出現過的和平氣質慵懶地爬上了他的眉眼,彷彿在外征伐多年的將軍,大獲全勝後第一次踏上故土時的那種和平。
葉蘭綃閉上眼睛,淚水從眼尾流出。
“寶貝,寶貝……”邵峋慌亂地吻掉她的淚水。
他把她抱到餐桌前,喂她吃飯。
葉蘭綃沒有食慾。
兩人僵持了許久。
“避孕藥。”葉蘭綃聲音很輕,嗓子發疼。
“什麼?”邵峋卡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