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比如,“我的父母是怎麼死的,我到底是誰的女兒?”
再比如,“您所謂的高貴的人格,只是您的一種表演方式,對嗎?”
……
但話到嘴邊卻一句都問不出來了。
——還需要問什麼呢?
——問下去還有意義嗎?
老國王遞給葉嵐一杯禱神猴腦,用劍指著她說:“喝下去。”
葉嵐慘淡地笑了笑:“師父,您不用用劍指著我,我願意為您做這最後一件事,當是回報您這些年對我的養育和教導。”
葉嵐飲下了禱神猴腦,無悲無痛地跳進了魔鬼的巢穴,魔鬼吐出火的靈息,瞬間將她席捲。
它們盡情啖食著她無上美味的血肉。
老長松王沉浸在與魔鬼交易後能獲得巨大力量的欣喜中,並沒有注意到葉嵐的血脈在魔鬼的咀嚼和大火的淬煉中終於覺醒了。
她看見了她父母的慘死。
她在空中與一個美麗的女人隔著生死對視了一眼,不需要別人多說什麼,她也知道——那是她的母親。
葉嵐只感覺到一切都在坍塌,一切都在破碎,而新的東西卻生長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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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蘭綃從獸皮毯子上坐起來,胳膊上彷彿還殘留著魔鬼啃噬的觸感。
她被這次的喚醒儀式震蕩得渾身發顫。
“寶寶,你醒了?”鐘皓光一見她醒來,便示意她跳上他的背,“我們要準備走了,邵峋的人已經快鑿開頂部的大門了。”
“鐘皓光,你會騙我嗎?”葉蘭綃趴在他背上,突然問。
鐘皓光身形頓了一下,風聲淹沒了他的回答。
葉蘭綃感覺風在耳邊呼號,一切風景在急劇後退,鐘皓光沒有翅膀的時候,奔跑起來像一隻雪豹,又敏捷又迅猛。
邵峋的人在後面窮追不捨,可沒有人敢真的開槍。
倒是鐘皓光,時不時從兜裡掏出一個炸彈丟出去。
兩人跑了兩天兩夜,終於跑到了f國地界,纏繞的高壓電線中間突然豁開了一個口子,鐘皓光瞄準那個口子便沖了進去。
豁口迅速閉合了。
葉蘭綃第一次走進只在新聞裡出現的f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