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峪寧於是真的停下車走了進去,老闆娘吃驚地望著這個衣著光鮮、氣質不凡的年輕人,眉毛在臉上手忙腳亂地劃水。
“住店嗎?”她問。
“不住店,找人,葉蘭綃。”
老闆娘笑眯眯地問:“是蘭蘭的小男友啊?”
梁峪寧聽到這個稱呼心下一驚,“不是不是,只是同學。”
老闆娘以為他們吵架了,忍不住絮叨絮叨:“蘭蘭這孩子在我這裡長租了一個月,既沒父母又沒朋友在身邊,她來那天,瘦削的小身板扛著一個大大的行李箱,不知道有多可憐。”
老闆娘聲音太大了,整棟樓似乎都灌滿了她的聲音,梁峪寧有些不好意思,他和葉蘭綃似乎沒熟悉到這種程度,他們相識還不到一週,說不上託付什麼。但他願意照顧她一段時間,為他無意間犯下的錯。
他迅速從車上拎下一些水果:“這是她落下的,麻煩替我轉交一下。”說完便轉身發動車,頗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老闆娘看著他那輛壓迫感十足的邁巴赫s級轎車揚長而去,眼神裡八卦的小火苗熊熊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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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蘭綃坐在酒店前臺的電腦旁,桌子上是攤開的書本。
她答應了老闆娘幫她看店,這樣她能躲懶搓麻將。
葉蘭綃寫完了作業,預習完功課,拿出熱熔膠膠棒粘水杯。
梁峪寧又來了,提著保溫桶。
葉蘭綃抬頭,無奈地看著他。
“你不要露出這種表情,我答應盡完我的責任就不再煩你,但你的身體太虛弱了,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恢複。”
“多長時間?”葉蘭綃問。
“什麼?”梁峪寧問。
“我問您還要給我送多長時間的飯才能獲得心安?”
梁峪寧想了想說:“至少一週吧。”
葉蘭綃說:“那好吧。”
葉蘭綃還在用熱熔膠棒粘水杯。她把熱熔膠棒點上火,燒化,粘在保溫杯扁下去的地方,然後用力一拉,水杯扁下去的地方便被拉了回來。
梁峪寧這才知道她下午跑了好幾個超市要買的東西原來是熱熔膠棒。
她並不總是成功,往往要粘五六次才成功一次。
梁峪寧知道這是被張思澤和一眾男生們踹扁的水杯,想不到她連一個小水杯都這麼珍重,這樣看張思澤真的做得太過分了。
在葉蘭綃又一次失敗後,梁峪寧試探著問:“要不,我再送你一個?”
葉蘭綃搖搖頭:“我只要這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