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疑惑地看著梁峪寧,她一直知道梁峪寧是以溫柔體貼著稱的,但這也好過頭了吧。
梁峪寧說:“怎麼?寫得不好?”
葉蘭綃覺得自己再質問,就顯得小家子氣了,只好回答說:“很好”。
解決了最主要的稿件問題,葉蘭綃覺得這次發言算是穩了,於是轉身便準備回家。
“你不是怯場到要暈倒嗎?不練習練習?”梁峪寧說。
葉蘭綃清亮的眸子掃視了梁峪寧一眼,梁峪寧覺得自己的心尖被撓了一下。
他正色道:“不然老白以為我敷衍他,沒帶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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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蘭綃只得和梁峪寧來體育器材室練習。
五月份的天氣很熱,有領有扣的校服顯得臃腫了,學生們喜歡一下課就沖進更衣室換涼爽的私服。
葉蘭綃此時穿著寬松的白色短袖圓領t恤和牛仔短褲,梁峪寧也換上了打球時的無袖球衣。
器材室沒有空調,又擁擠又悶熱,葉蘭綃真是服了梁峪寧找這麼個好地方。
“最近高一高二在舉辦活動,場館都被佔滿了,只剩下器材室清淨點。”梁峪寧解釋到。
葉蘭綃按下心中躁意,努力讓自己沉浸在演講中,很快她便定下心來。
她演講時聲音不疾不徐,宛轉動聽,梁峪寧甚至聽出了她有很深的發音功底,沒有經過發音訓練的人都會逮著某個部位發音,比如喉嚨,但葉蘭綃發音時是有共振的,她知道每個詞從哪裡發出來會更好聽、更科學,熟練運用胸腔、腹腔等發音部位,梁峪寧懷疑她經過戲曲或美聲之類的專業訓練。
他沒什麼可以教她的,而且她所說的怯場可能只是為了逃避不想做的事慣用的胡咧咧套路。
但他想跟她多待一會兒。
葉蘭綃對著梁峪寧把稿子認真唸了一遍,便準備離開。估計是器材室聽到了梁峪寧的心聲,兩人不知道觸碰到哪裡,身後裝了數百個籃球的框框突然傾倒,籃球一顆顆從頭頂傾瀉而下。
梁峪寧眼疾手快地拉住了葉蘭綃的手,想把她帶離籃球滾落點。
葉蘭綃冷不防被一隻遒勁有力的大手抓住,條件反射性推開他,緊急間,梁峪寧只好去拉她的衣服,等把她拉到安全的地方,葉蘭綃的大領口t恤已經在推搡拉扯間半落在腰上,少女蕾絲小衣露了出來,半遮半掩間,似有春色。
梁峪寧的手還在葉蘭綃腰上,葉蘭綃半倚在梁峪寧懷裡。
空氣中彌散的不知是夏日的燥熱還是青春的躁動,每一個喘息都被放大了數萬倍,即使是籃球彈跳在地的巨響也無法掩蓋這聲音。
葉蘭綃飛速推開梁峪寧,背對著他整理了衣服。
梁峪寧口幹舌燥,手腳發麻,只呆呆站在原地。
梁峪寧吞了吞口水,想說些什麼,葉蘭綃突然沖到梁峪寧面前,迅速扒下他的運動褲,褲子半落,有什麼東西猙獰著一躍而起。
葉蘭綃面無表情地說:“扯平了。”
轉身走出了器材室。
那天,梁峪寧一個人在器材室呆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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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員大會很快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