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sev 朝思暮想了一整個青春期的人……
聶書邇從沒想過會和柏時琪成為同學。
那種感覺怎麼說呢, 挺微妙的,就是原以為萍水相逢的人,這輩子可能都不會再見, 卻在北江一中這個屁大點的地方重逢了。
那幾天在捷裡的朝夕相處,她對柏時琪的印象不算好也不算差,政商家庭出來的, 背景挺厚, 有傲氣很正常, 只是看沈既欲的眼神不正常, 所以她才不會天真到以為柏時琪是恰巧轉學來一中的。
把一通分析說給宋再旖聽後, 宋再旖反應倒是淡定,邊攪著手裡的酸奶,邊回一句說她知道。
她是沒心沒肺,但又不傻。
至於聶書邇還在耳邊滔滔不絕說著的,她這幾天挖來的情報——
“柏時琪初二是在外國語讀的,和周肆北同校的那個北江外國語!你敢信?那周肆北之前怎麼完全不認識她的樣子。”
按理說柏時琪這麼漂亮一姑娘,就算只借讀一年,也應該在學校有點名氣, 更何況金色頭發, 放人群裡也該是一眼能注意到的存在。
宋再旖卻不以為奇:“他翹課去網咖打遊戲了唄, 人都不在學校, 上哪兒去關注同學。”
周肆北從小就自詡不是學習的那塊料, 家裡那支電競戰隊, 更是直接成了他極其正當“耳濡目染”的理由, 泡吧比泡妞勤,打遊戲比打架牛。
起先翹課還會被教導主任抓,後來周渡給學校捐了棟圖書館, 年級領導就對周肆北這種違反校紀的行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周肆北也越發肆無忌憚,一週五天,在教室能坐滿24小時都算好的。
而就是他為數不多在校的時間,四中和外國語一街之隔,沈既欲每回放學去找他,都在無形中滋養了一段一見鐘情。
柏時琪確實是那個時候惦記上沈既欲的。
她至今還記得第一次見沈既欲。
深秋,滿地落葉,他站在校門口那條街邊,單肩挎著書包,個子目測已經一米八往上了,低頭看手機的身段挺拔,給人感覺挺帥。北風蕭瑟,別人都恨不得裹緊外套,他倒好,敞著拉鏈,露出裡面的四中校服,穿得板正,那是引起她注意的第一眼,而幾分鐘後,有人隔著幾米距離叫他,他聞聲抬頭,一張臉在暮色裡漸漸清晰。
平心而論,沈既欲是長在她審美點上的,皮相幹淨,骨相深邃,和人打招呼時勾起的嘴角帶起壞笑和痞氣,下巴有傷,貼著創可貼。
一張印著海綿寶寶圖案的創可貼。
真有意思。
她在腦海裡倒放幾秒剛才那人喊他什麼來著。
哦,沈既欲。
是蠻欲的。
從那之後一直到來年春天離開前,她又在學校門口見過沈既欲幾次,照樣等人,指間偶爾夾根煙,有時拎杯果茶。
穿著校服的優生模樣,抽煙打架的不良作風。
反差成這樣,以至於在回到莫斯科後柏時琪發現自己對沈既欲好像有點朝思暮想,這種感覺對她而言很陌生,也很新奇。
是喜歡嗎,那得談了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