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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欠揍、道德感挺低的兩句話，宋再旖聽著，而沈既欲也沒給她發作的機會，說完的下一秒就起身，豆腐腦吃差不多了，連盒帶袋扔進垃圾桶，從他留給她披的那件外套裡翻出濕巾，抽一張擦手，然後說：“奶黃包趁熱吃，我去找周肆北聊聊，等會兒送你回家。”
臨走之前還摸了摸她的頭。
直接把她的脾氣壓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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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晨下過一場暴雨之後，今天倒是放晴了，陽光從擋風玻璃、車窗四面八方地灑進車廂，灑在肩身，暖洋洋的，一路上宋再旖昏昏欲睡，沈既欲瞥見了，沒作聲，只在等紅燈的間隙，拿手機連上車載藍芽，兩秒的啟動後，車內無言的安靜氛圍被打破。
不是陶喆的歌了，也換了語種。
宋再旖對試捲上的英文單詞過敏，可聽力卻很好，閉著眼聽了半分鐘歌詞，聽出eie gouding極具辨識度的嗓音，意識到這是什麼歌，睜開眼的時候綿羊姐剛好唱到最經典的那一段：
“……ove e ike do，ooove e ike do盡情愛我吧，就像你心裡想的那樣）<101nove.e ike do，tototouch e ike do盡情觸碰我吧，就像你有多麼想要）
hat do aiting for你還在等什麼）……”
瞌睡一下消散，宋再旖靠著椅背，眼看紅燈倒計時結束，沈既欲松腳剎，車子跟隨前車緩緩啟動，她冷嗖嗖開口：“你吵到我了。”
沈既欲偏頭看她一眼，“不好聽？”
宋再旖用行動回答他，利索地掏出自己手機擠掉他的藍芽，連上一首《大悲咒》。
“這首好聽。”
沈既欲直接樂得笑出聲，“你品味挺特別。”
“不然也不會跟你這種人混在一塊兒。”
這話拐著彎損他，沈既欲當然聽得出，一路平穩疾馳，他手搭在方向盤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控著，“那你對我應該也挺了解咯，喜好什麼的，不用我再列個備忘錄給你吧？”
宋再旖擺手說用不著，“我知道你，愛吃番茄，討厭獼猴桃，酒精過敏，平時就愛喝點草莓味汽水，衣服只穿poo衫搭牛仔褲，火鍋調蘸料不放醋，只放辣椒蒜泥……”
她如數家珍地說著，每說一句，沈既欲眼裡笑意就多一分，聽她正兒八經地胡謅，也不反駁，只是末了才問：“你確定說的是我？”
話落，相對安靜的那兩秒，車子駛到彙景灣小區門口的輔路，一記利落的左轉後，宋再旖身子受慣性地往沈既欲那邊斜，他就換左手繼續打方向，右手扶她的肩，然後聽宋再旖恍然嘆氣，“哦，不對。”
“？”
“說成我要追的另外一個男生了，抱歉。”
又是一記利落的急剎，車猛地停在路邊，這次宋再旖整個人往前沖，得虧沈既欲還抓著她的肩膀，沒讓她額頭磕著哪兒，等徹底停穩後宋再旖回身，沒想到抬眼撞進沈既欲的視線。
“你要追的人還挺多？”他壓低聲音問。
她下意識地朝後仰，沒被攬握的右肩靠到車窗，和他拉開一點安全距離，嘴上說著的話卻還在點火：“不多不多，你是第107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