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倆就是一個甩手掌櫃,一個跑腿小二,對吧。】
宋再旖有些語塞,雖說話糙理不糙,可這話未免太糙了點。
聶書邇緊接著發:【他成天往你背後一杵,還跟你保鏢似的。】
誰要是讓你受一丁點傷,他得跟人拼命。
依舊無法反駁,宋再旖索性反客為主地問:【還有一個呢?】
【還有一個……】這時候聶書邇倒是賣起關子了:【那得看你們的造化咯。】
是竹馬近水樓臺上位成老公,還是敵不過天降只能屈居一輩子朋友,她坐等好戲開場。
……
車窗外的街景正勻速倒退著,六點已過,路旁的華燈初上,橙黃的光線透過車窗,映著螢幕。
造化二字,實在詞淺意深。
耳邊,沈既欲已經和李叔聊到了在即的全國換屆,重中之重的一件大事,關乎權力更疊,黨派站隊,宋再旖聽到好幾個沈家和薛家旁支的名字,都是在政壇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卻也都是逢年過節要主動和沈既欲這個晚輩攀親的人,此刻被他們隨意提起,那種感覺很微妙。
又過五分鐘,車子穩停在富春居門口。
兩人下車,立馬有服務生迎上來,畢恭畢敬引他們到二樓包廂,進門後各找各媽,許挽喬來的路上給宋再旖帶了巴斯克,讓她餓的話先墊兩口,裴枝反過來伸手問沈既欲要可頌蛋撻,是她吩咐他下午去排隊買的,誰讓他考完了沒事幹。
沈既欲還多買了一份樹莓奶油撻給許挽喬。
許挽喬見狀有些意外,“呦,還有我的份兒呢。”
沈既欲笑著點頭。
那模樣真是又乖巧又懂事,宋再旖不是第一次看見,但見一次感慨一次,在外面拽天拽地的混世大魔王,回了家,溫順得不行。
沈聽擇在聽電話,偶爾下達指令地回兩句,宋硯辭在點菜。
期間有服務生進來端茶倒水,看到宋再旖在脫外套,眼裡有活地準備上前接了掛到旁邊衣架,結果有個人比他更快動作,甚至不等宋再旖脫完,就伸了手,特別自然地扯住她左手衣袖,就跟照顧小孩兒那樣,幫著她把厚重的羽絨服脫下來,起身掛衣服時還從背後替她順一下折在毛衣裡的頭發。
宋再旖回頭對沈既欲說了聲謝謝。
沈既欲不以為意,一笑置之。
與此同時宋硯辭點的差不多了,招呼他下單的聲音就這樣拉回服務生的目光。
他忙不疊應,確認完選單、問清有無忌口後就帶上門出去。
包廂門開了又關的瞬間有喧囂漏一點進來,轉眼被聊天聲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