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帥看人實在太膚淺了，雨衣屠夫正直勇敢有閱讀量我為什麼不能喜歡！”時理一口氣說完接著便開始急促呼吸。她與霍衍四目相對，兩個人臉上都澎湃著不同程度的憤怒。
“這不是重點。”時理頓了頓喘息著說話，“反正你只要記得你只是芸芸眾草中的一根罷了！”
非常好，他的小熊輕易點燃遊走在他胸膛內的怒火。霍衍氣笑，他一條腿撐在浴缸邊沿，另一隻手直接握住時理後頸將人帶到面前。
“小熊，你聽好。”他近距離地看著她，嗓音低啞直擊心絃，“我不會跟你離婚，也不會跟你分居。你有野狗，最好藏著別讓我找到，不然我一定不會放過。”
“為什麼……你為什麼非要這樣？就因為我是你的藥？”時理仰頭狠狠瞪著霍衍，“元帥對藥物這麼上癮真的可以嗎，我看你真應該去好好治治。”
“治好了然後呢？”他順著她的話繼續，眼中有什麼如燎原之火瘋長，“放你去找那條野狗，還有那個鄉野屠夫？”
他低笑，近乎咬牙切齒：“小熊，你死了這條心。”
她實在生氣，想大聲罵髒話但尚未發出的聲音率先被牢牢堵在口中。他握住她後頸狠狠吻上她的唇。她攥住他衣襟，用力推他，但他紋絲不動，握著她脖頸長驅直入。
盛怒之中，他也依然很會親。常年的夫妻生活讓他對她瞭如指掌。他清楚怎麼吻能她最有感覺。她情不自禁發出一聲悶哼，只覺整個人都要化在一片泡泡浴裡任人摘取。
這樣不對！她用力捏了自己一把，竭盡全力推開霍衍，緊接著一巴掌扇霍衍臉上。這是她用盡全力的一巴掌，霍衍的臉被她打偏過去。他眉眼瞬間又冷了幾分，她沒敢仔細去看。
“這是你第二次打我。”霍衍低頭，用拇指抹了下唇角。
縱然有些後怕，但她還是保持住氣勢揚聲道：“那又怎樣，你再發瘋，我還會打你第三次，第四次！”
一片水汽中，沉默鋪散。隱隱約約可聽見水滴濺落的聲音。
“感覺，”他垂眸低聲開口，“還不錯。”
“？”時理瞳孔瞬間收縮，“什麼……”
他緩緩抬頭，彎起眼睛對她微笑，這笑容的滲人程度，時理簡直難以描述。“來，小熊，再打一次。”他“殷勤”地湊到她面前，甚至好心地偏頭把沒被打的那半張臉遞給她。
她的大腦一片空白，半天沒有反應。於是他低頭拉起她的熊爪，把熊爪擱置在他臉上。“打啊。”他出聲鼓勵，“怎麼不打了。”
時理的手輕輕顫抖起來。可怕……霍衍瘋起來可是太可怕了！
“滾開啊！”時理抽回手牢牢抱住自己，“我現在不想跟你說話！”
霍衍沒有滾。他悠然坐在浴缸邊沿，慢條斯理解開袖釦。時理大驚失色：“你幹什麼！”這男瘋子不會是要跟她一起洗吧？她大腦一片空白，覺得他什麼都能做出來。
“不是在洗頭麼，我給你洗。”霍衍捋起袖子，繼而動作一頓，“你在想什麼？”
“沒……沒什麼！”時理面頰發燙惱羞成怒語無倫次。她顧不得多想只伸手一味去推霍衍：“你走開，我要安娜！”就霍衍這雙軍人的大手，她真擔心他一不留神把她薅禿了，亦或者直接把她頭擰下來。
霍衍見她惱羞成怒的樣子，情不自禁勾唇微笑。他起身，沖躲在門外的安娜招了招手，於是安娜又挪了進來。安娜看看時理又看看霍衍，電子螢幕上的表情有些忐忑。
霍衍咬著一支煙走出去，時理想了想開口叫住他：“霍衍！”
霍衍頓住腳步，轉頭看她。“我可以跟你去接待公主。”時理抿了抿唇開口，直直凝望著霍衍的眼睛，“但如果你們敢欺負我，我一定會讓你們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