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雪花的狀況看著比之前好了一些。
家裡的女人們忙著縫補衣裳,還有縫棉被,祁紅豆弄了四床厚棉被,給自己做了一件厚棉襖。
棉被拿回來是沒有被套的,這時候他們沒有帶拉鍊的被套,換被套都是用線縫上去的。
被子鋪開,兩三個人圍在旁邊,一針一線的縫著,偶爾說說話,拉拉家常,伴隨著廚房的炊煙飄散,門口孩子們的嬉鬧聲,日子又有了一點活人的氣息。
祁紅豆此時正在和趴在自己腳邊流口水的小崽子大眼瞪小眼。
白白的乳牙只是兩個小點點,純粹的裝飾作用的樣子,祁紅豆在小妞妞跟大青蟲一樣蛄蛹著爬到自己身邊的時候,身體就已經逐漸僵硬了。
看著人還好好地,其實走了已經有一會兒了。
流口水的小妞妞似乎完全沒辦法體會祁紅豆的緊張,只是不再滿足於扒拉祁紅豆的褲腳,轉而試圖坐起來,朝著祁紅豆的膝蓋進攻。
祁紅豆還記得自己第一次看見小妞妞的時候,這是個送去演驚悚故事裡的嬰兒都不會出戲的孩子,結果現在,小妞妞養著養著,已經漸漸有了嬰兒肥這種東西。
感覺地球上的所有的生物,都是小小的胖胖的比較可愛的樣子。
祁紅豆——祁紅豆被小小的妞妞萌了一下。
只是擼貓她比較在行,人類幼崽要怎麼擼呢?
她這麼小,這麼萌,這麼軟,能碰嗎?
祁紅豆低頭,用自己的手輕輕地戳了戳小妞妞的嬰兒肥。
小糰子烏溜溜的大眼睛跟水洗的黑葡萄一樣,被戳了也不叫,只是衝著她露出了‘無齒’的笑容。
被萌了一臉血的祁紅豆,小妞妞簡直是她見過最好脾氣的人類幼崽。
雖然自己沒養過,但是親戚家的幼崽她還是見過的,大多數小朋友都是稍有不如意就大哭大鬧的那種。
但是妞妞不一樣,她像剛破殼的小雞崽一樣,毛茸茸軟乎乎的一小隻,歪著小腦袋看人的時候,有時候還會附贈一個天使到不行的笑容。
平時幾乎聽不見她哭鬧的動靜。
這也是祁紅豆和她‘對峙’這麼久,都沒叫人把她抱走的原因。
僵持許久之後,祁紅豆試探性的把趴在自己腳邊的小糰子給抱到自己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