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還是光棍的趙愛民很光棍的想著,就他這個心態,祁紅豆覺得他要是一不小心三十多結婚,一點都不奇怪。
“小孩小孩你別饞,過了臘八就是年...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掃房子;二十五......二十八,把面發;二十九,蒸饅頭;三十晚上熬一宿;初一、初二滿街走。”
過年就是念叨著唸叨著,眨眼就在眼前了。
除夕夜這晚上,下了一場洋洋灑灑的鵝毛大雪。
不過半天的功夫,樹枝上、屋頂上、地面上,都已經是一層潔白,雪花簌簌落下,仔細聽,還能聽見細微的聲響。
因為冷,所以單身的孫子們都擠在一張床上睡,孫女們也一樣,都是能擠一擠就擠一擠,人多更暖和一點。
大年初一醒來的時候,祁紅豆真真切切感受了一把沒有全球變暖前的冬天。
真...他丫的冷啊!
出了溫暖的小別墅,祁紅豆的牙齒就忍不住上下打架,溼冷的空氣如無數條小蛇,從各種角落縫隙裡往人的骨頭裡面鑽。
屋簷下的冰溜子長長的,在陽光下折射著凜冽的寒光。
新婚燕爾沒幾天的小夫妻,在新年的第一天,就要分離。
“玉菊,等我回來。”
千言萬語,最後說出口的,只有這一句。
郭建軍揹著行囊,和趙玉菊分別。
“嗯,這兩個雞蛋,你帶著路上吃。”
小夫妻兩個依依惜別,完事之後,郭建軍牽著趙玉菊的手,挨個和祁紅豆還有自己的岳父岳母打招呼。
祁紅豆看著郭建軍一步三回頭的樣子,忍不住覺得牙酸。
趙向東和趙向南兩個大舅子一路把人送到村口往外老大一截才回來,對著這個妹夫,兩人都挺滿意的。
綠軍裝,男兒少有不向往的。
穿上這一身衣服,都是自帶濾鏡的。
趙向東和趙向南送完妹夫,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大寶二寶一人手裡拿著一根竹竿,踮著腳去敲屋簷下的冰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