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都把自己丟到鄉下了,肯定就是不打算管自己了唄。
娘都不管自己了,那家婆還能管嗎?
頂著炸毛雞窩頭的杜鵑心裡開始噼裡啪啦掉眼淚,覺得自己簡直是天下第一可憐。
被迫下鄉不說,還要被一個神經病搶床鋪,那床鋪可是她精心挑選的,都睡了好一陣子了,結果這聽不懂人話的女的跟有病一樣,上來就搶!
而且看看大隊書記的態度,擺明了是幫白筠的,這神經病還有靠山!
和白筠一比較,杜鵑覺得自己更慘了,人家那邊站著個大隊書記還有個有錢親戚,自己這邊就一個腿腳不利索的老太太,嗚......這還用比嗎?完全沒希望啊......
顧著可憐自己的杜鵑完全沒注意到,從起紅豆進門的那個時候開始,大隊長和大隊書記的表情都變得正式了許多。
不要問為什麼。
問就是祁紅豆曾經給孫女討公道的戰績可查,且令人印象深刻。
祁紅豆聽明白了,搶床鋪這個事情,是白筠的錯。
但是打架的事情,杜鵑先動手,就是她的錯了。
而且這兩個不靠譜的倒黴孩子動手,還把宿舍裡面其他人給帶連累了。
所以這個處罰是肯定要的,就是不好定責,一個誰承擔多一點誰承擔少一點的問題。
“講道理,要不是這個,白筠同志先搶床鋪,杜鵑這丫頭也不會急眼是不是?”
“這個事情的主要責任,怎麼說,也輪不到杜鵑身上吧?”
祁紅豆一開口,杜鵑的眼珠子就逐漸瞪圓了。
她本以為家婆不會管自己的,就算管自己,也不會起多大作用的,沒想到老太太一開口,就幫大隊長定責了。
大隊書記旁邊的二蛋聽到祁紅豆的話,也明白了他哥為啥剛才一臉為難了。
這小老太太看著瘦巴巴不起眼的,但是很難纏啊。
可老領導的孫女交給他照顧了,來的第一天就被人打了,他這回去也不好和人交代啊。
二蛋皺眉,有點淡淡地憂傷,摸摸兜,捏了捏煙盒,挺想來一根的。
大隊長:他就知道這老太太沒那麼好說話!
大隊書記雖然不知道自己弟弟說的老領導是什麼人,但是能讓弟弟這麼重視的親自跑來打招呼的,他也知道肯定不是一般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