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蓉雖然沒有表現出沾沾自喜,但還是有些自得的。
這一刻,家裡除了祁紅豆和兩個孩子以外的大人們,好像呼吸都鬆快了一些。
“我還以為娘晚上就能回來呢。”
趙愛民在村口大樹下看了半天沒看到祁紅豆回來的身影,感覺缺了點什麼似的。
雖然祁紅豆走的時候給家裡打了預防針,說可能會在縣城留宿,最多兩天就能回來,但是真當晚上看不見祁紅豆人的時候,老趙家的眾人還是都覺得哪裡怪怪的。
趙愛民用樹枝戳了戳趴在小板凳上寫作業的大寶二寶,感覺有些無聊。
躺在長條凳上,耷拉著腿,沒有祁紅豆在一旁監督,他很痛快的選擇了摸魚。
練字?不練了不練了!
劈柴?讓大侄子來!
祁紅豆走後半天,趙愛民都是很歡快的,因為覺得可以偷懶。
但是等到了晚上,這種偷懶就變得索然無味了。
適應了每天在祁紅豆麵前等待檢閱,趙愛民已經漸漸養成習慣了。
躺了半天之後,趙愛民痛苦的哀嚎一聲,抓了抓頭髮,一屁股在大寶旁邊坐下,“今天學什麼字了?”
“寫給叔爺看看......什麼破字,筆劃這麼多!......算了,你再寫一遍給我看看,這字念啥?.......”
大寶脆脆的聲音時不時響起,二寶的小腦袋湊過去,偶爾搗個亂。
...
蔡雯麗聽著外面的動靜,回屋對著自己男人反反覆覆的看。
硬生生把埋頭削木頭的趙元全給看破功了。
“咋了?”他問。
蔡雯麗尋思著,以前真沒看出來,自家男人在婆婆跟前還能有這個地位呢。
她那天不過是隨口唸叨了一句趙元全乾活用的傢伙什不方便,沒有想到婆婆就聽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