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忘記了,軍屬院裡面平時再怎麼有八卦和熱鬧,那是在部隊裡面。
雞毛蒜皮的小事情就算了,像她這樣因為一點小事情哭得所有人都知道的,卻是頭一個。
組織上難道不要了解一下情況嗎?
趙玉菊有沒毛病,難道真的會像呂思甜臆想的那樣,把責任都往自己身上攬。
她本性善良,但也不是爛好人。
而且這麼多天,呂思甜在她身邊暗戳戳給的那些暗示,趙玉菊之所以一個都沒回應,當然不是她沒聽懂,而是她不想聽懂。
她和人往來,都是很正常的人情往來,和軍屬院裡所有人的人一樣。
可沒有和呂思甜這樣,急吼吼的,眼裡的急切藏都藏不住,想要從別人身上撈一點好處。
把這樣的呂思甜介紹給別人做朋友,還要給她說好話,那趙玉菊才是真的腦子不清醒。
和一說兩句話就委屈的掉眼淚,然後開始結結巴巴的呂思甜比起來,當然是溫和有力量,說話條理清楚的趙玉菊更容易取信別人。
“......呂思甜這個小姑娘,心眼長歪了,她來部隊的時候,說是照顧她姐坐月子的,但是她姐轉頭就給她安排了個工作。”
“她要是老老實實的在託兒所當個老師就算了,連孩子們都管不好,工作也是三心二意的,好不容易看著有改過自新的意思了,知道找優秀的同志學習了,結果心思還是不在正道上......”
人家去了解情況瞭解的夠清楚了,趙玉菊同志不過是用自己孃家寄過來的布料做了一件衣裳,呂思甜就莫名其妙的說人家趙同志故意針對她。
這哪兒跟哪兒啊!
莫姐把洗乾淨的衣裳疊放進櫃子裡,那件衣服的布料的確和趙玉菊那天做的那件一模一樣,不過那是莫姐自己看中了趙玉菊的布料,用錢票跟趙玉菊換的。
並且因為喜歡趙玉菊的手藝,所以託她給自己做了一件合身的衣裳。
這種事情不大不小的,趙玉菊怎麼也不可能滿世界嚷嚷,也不會特意給呂思甜解釋,所以那會兒也就不可能順著呂思甜的話說了。
但是偏偏呂思甜卻抓著這個事情,小題大做起來了。
莫姐聽到這事兒之後,眉頭緊皺,這小姑娘怎麼回事兒?
她這上躥下跳的,真把人當傻子呢?
部隊裡面怎麼能繼續容許這樣的人存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