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吳昱怎麼搞的,一下子那麼大的公司就垮了。”
陽光下鳥籠的金屬光澤映襯著金絲雀羽毛的柔順閃亮。
董寧看著只覺得諷刺,她又何嘗不是這樊籠困獸,所有的外在富貴繁榮皆是虛妄。
她不過一顆棋子,一顆用來鉗制阻隔的棋子。
董寧出聲反抗:“叔叔,不要忘記我們之間的交易。我走到今天都沒有忘記過我答應你的事情。現在你不幫我們,是想讓我們一家走入絕境嗎?”
董自齊聞言眼神淩厲的掃了董寧一眼,鼻音輕哼一聲:
“怎麼,你如今也敢威脅我了?”
他託著鳥籠的手一晃,籠中之鳥失去平衡胡亂拍打著翅膀,叫聲急促慌亂。
董寧被他的威勢嚇到,臉色發白站在原地身形一晃,勉強撐著石板桌子才沒有倒。
看著她懼怕的反應董自齊似乎很滿意,臉色緩和了些:
“小寧,你要知道,叔叔都是為了你們姐弟好。這次不是不幫你,實在是幫不了。他們兩鬥了這麼多年終於有一個機會可以徹底瞭解,我盼之不得。”
董寧眼神低垂著看著石板,手掌裡傳來石頭的清冷在這個季節如同炎焰灼燒。
董自齊:“你剛才說‘我們之間的交易’我不大記得了,你和吳昱結婚受益最大的應該是你和小傑。”
一提起孩子那是董寧的死穴,石板上的手掌攏收握成拳關節發白,青筋清晰可見。
離開的時候董自齊不忘警告她:
“有些事爛在肚子裡,對大家都好,對孩子的成長也好。髒心爛肺的事不要拿出來,反而壞了一家人的和氣。”
粉飾的太平的安寧如何又能夠長久,提線木偶這部劇董寧不知道自己還要演多久。
最後董寧沒辦法只能找堂弟董宇,董宇從小就是和董寧一起長大的不是親姐弟卻勝似姐弟,只是結婚之後兩人的關系降到了冰點。這次也是實在沒有辦法才會找上他。
“小宇,就當是姐求求你了,幫幫姐,公司不能出事,公司出事了姐的家庭怎麼辦,小傑還那麼小,我不忍心啊。”董寧說著聲淚俱下,泣不成聲。董宇不落忍,抽出紙巾幫董寧擦眼淚:
“是他讓你過來的?”
“不是,他沒和我說,他整天呆在公司忙著處理沒空和我說。”
“公司的事還是讓他過來和我聊。”
知道董宇鬆了口,董寧不顧橫流的淚水滿口答應:
“好,你肯幫忙就好,我回去叫他過來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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