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瑜瑾半蹲在她身邊，幫她肉眼可見的傷口上了藥，一直試圖和她說話，急紅了眼——黑色的寶石被紅邊鑲嵌。
“阿衡”
聽見沈南晞的聲音蘇芷衡終於有了動作，緩慢抬起噙滿淚水的雙眸，聲音嘶啞，
“南晞哥，印章裂了，阿直送我的印章裂了，怎麼辦？我該怎麼辦啊？”淚水再次決堤不止。
“我看看好不好。”沈南晞伸出手，試圖接過那個木盒。
蘇芷衡捧著給沈南晞看，印章底部的確是裂了一道縫，透出裡面深不見底的黑。
“你看縫很小是不是，可以修複好的。你給我我幫你修好不好。”
“真的可以修好嗎？”
“南晞哥什麼時候騙過阿衡。”
蘇芷衡搖搖頭，沈南晞幫她把眼淚擦好，安撫好她的情緒讓她休息。
——
顧瑜瑾頹喪坐在地上在喝酒，沈南晞一開門兩人一對視，顧瑜瑾沖他招手，
“過來，陪我喝兩杯。”
沈南晞過來坐下，“好好的，你又耍什麼瘋啊？”
顧瑜瑾不回又悶了一口，白的，度數還很高，沈南晞伸手搶過他的酒杯。顧瑜瑾又對瓶口吹，沈南晞一把搶過
喝止，“別喝了”
“沈南晞你說我是不是很失敗啊？我陪在她身邊，卻保護不了她。她不肯和我說的話，你一來她就說了，我一直以為我比不過林毅直，現在我發現我連你沈南晞都比不過。”
說著又去搶沈南晞手裡的酒。沈南晞推他一把，顧瑜瑾身形踉蹌差點坐到了地上。
“夠了，越說越離譜。我於她而言是從小長大的哥哥，她願意和我說而不是你，也不過是因為曾經她的過往我是親歷者，阿直對我們來說是很重要的親人。”
顧瑜瑾苦笑，“你看，我對你們來說不就是一個外人嗎？”
沈南晞看著顧瑜瑾恨鐵不成鋼，怎麼他也鑽牛角尖，
“她的過往你是沒有參與，那你的過往呢？你和阿衡說過嗎？她又知道多少。
人總歸是要向前看的。
不管阿衡對過去的執念有多深，我都希望她能放下。如果她沉湎於過去無法自拔，那對於她今後的人生都是重大影響。
她今天的樣子你也看到了，我不希望她是這樣的，她也不該是這樣的。”
顧瑜瑾心口灼燒的厲害，喝酒解愁根本不靠譜。不喝還有一點理智，幾口下肚腦子裡心裡想的都是那張揮之不去的笑顏——明明不開心卻強撐著嘴角的笑顏。
沈南晞將酒都收起來，倒了一杯溫水放在顧瑜瑾面前，耐心勸解著，
“顧瑜瑾，我之前就警告過你，阿衡她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