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室有規定不允許帶飾品進入,她每次去都會取下戴在脖子上的印章放在盒子裡收好。
今天上午接診的人不多蘇芷衡差不多都呆在那裡。
拿到資料時一看時間下午1點了,這個點大概吃完飯還能休息一會。蘇芷衡先把檔案拿到辦公室,恰好在走廊裡遇到了阮琪,
“蘇醫生剛忙完啊!”
“是啊,今天你值班啊。”
“對呀!哦!對了今天你妹妹來找你了,你們見到了嗎?”
蘇芷衡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僵住了,“她有說自己叫什麼嗎?”
阮琪意識到不對,“沒有,我看她長的和你是有幾分相似,又聽她說是你妹妹,就讓她在你的辦公室等你,蘇醫生,我是不是多嘴了?”
聽著她的話蘇芷衡的臉色逐漸變得不安。
“哦,沒事,謝謝你了。”
說完蘇芷衡快步往辦公室走。自報家門說是她妹妹來這裡找她,形容相似的大機率會是蘇沅,而她來找自己無非是為了上次沒有出完的氣。
蘇芷衡內心忐忑開啟了辦公室的門,蘇沅不在。
辦公室還是自己離開時候的樣子,辦公桌上有一張明晃晃的紙條被筆筒壓著。
蘇芷衡拿起看,
“想拿回你的東西就來陳家當面道歉——蘇沅”。
東西,什麼東西?紙條移離視線的瞬間,蘇芷衡餘光瞥見抽屜拉開了一道縫。
她記得自己出門的時候明明是拉好的,不好的預感在心底蔓延開,恐懼不安一寸一寸侵入肌理。
拉開抽屜,盒子不見了。
林毅直給她們親手雕刻的印章不見了。
在那一瞬間蘇芷衡陷入極大的混亂,憑借殘存的理智。她拿著紙條沖出醫院,腦子裡一片空白。
蘇芷衡跑到醫院門口,直接拉開車門,
“誒,你這姑娘怎麼插隊,快……”
司機師傅透過車內後視鏡看著後座的人,穿著白大褂,眼睛發紅,整個人像是在忍受巨大的悲傷,這個時候已經不適合說什麼了。
蘇芷衡報了地址之後不肯再說一句話,雙手交疊攪弄,眼睛睜大大大的,整個人在微微的發抖。
司機以為她出了什麼急事,全程按照最大的限度開,還勸慰蘇芷衡,
“小姑娘,沒什麼大事的,人生嘛?沒什麼是過不去的,看開一點就好啦!”
又瞄一眼車內後視鏡,蘇芷衡顯然沒有聽他說什麼,眼皮都不眨一下。司機微微嘆了口氣,勸了不管用,那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