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蘇芷衡咯噔，心沉了一下，“你是說‘外界以為’，你是查到什麼了嗎？”
於北翻開桌面的資料指著一份合同說，
“事實上，林氏的經營狀況並不好，林間風為了填補虧空曾尋求過陳啟的注資，他們私底下簽署過一份協議。”
蘇芷衡拿過合同認真閱讀起來。
林間風將自身的股份轉讓給了陳啟，合同的落款時間是李氏風頭正盛之時，這局棋遠比蘇芷衡想象中布的還要深遠。
於北繼續說明，
“也就是說，林氏的最大股東早已經不是林間風而是陳啟。”
蘇芷衡：“你剛才說外界也一直以為林氏是李氏的合作夥伴，但是據我所知，李氏方面在招標會之前已經察覺到了林氏與陳氏合作並且採取了一些‘極端’方式逼迫陳氏做出讓步。”
她實在不想提起“綁架”的字眼，說極端似乎心不會那麼疼。
於北：“招標會臨期，企業的重心一般會放在專案上，突然意識到合作夥伴有問題這恐怕有些湊巧。”
蘇芷衡：“你的意思是有人向李氏告密？”
於北：“企業之間的勢力發展本就是盤根錯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太正常不過。”
茶水氤氳的水汽模糊了鏡片，蘇芷衡背後傳來一陣惡寒，即便是有心理準備還是莫名的惡心。
談話結束之後蘇芷衡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照片遞給於北開口，
“她叫唐婉盈，是一名心理醫生，我想讓你幫我調查她的家庭關系。成長過程中有哪些重大的事件，特別是和陳氏相關的事件。”
於北看了一眼，兩個女孩背靠著雪山，互相挽著對方，臉凍的通紅，笑得燦爛炫目，收起了照片，
“好的，蘇小姐，我會盡快給你答複。”
“麻煩了。”
“蘇小姐客氣了，您願意支付高昂的委託費，我們自然要盡心辦好。”
蘇芷衡將於北給的資料裝好之後揹著包開啟了包廂的門，顧瑜瑾就站在門口。
蘇芷衡：“你站門口幹嘛？不是讓你在隔壁先坐坐嗎？”
顧瑜瑾舉起左手，觸碰手環亮屏，時間顯現，
“都已經三十分鐘了，我的茶喝完了。”
“喝完了可以續。”
蘇芷衡一本正經，顧瑜瑾有被噎到，輕咳兩聲。
此時於北已經收拾好包也準備走了。顧瑜瑾特意繞過蘇芷衡和於北握手，
“你好，我是她的好友顧瑜瑾。”
於北禮貌性的伸出手，“你好，於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