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婚姻結合母親和父親一直反對,他們甚至申請辭職躲回了山野小鎮生活。
陳啟看重我的無外乎是我背後的關系,可他們卻將一切關系都斬斷了,讓陳啟的算盤成了空。
他不甘心又碰了一鼻子灰只能給我臉色看。
為了能在陳家生存下去我只有不斷的努力依靠自己,讓自己變得更有利用價值才不會被這艘大船拋棄。”
蘇芷衡趁機詢問:“林氏和陳氏合作的事情是你告訴李君言的,為的只是陳氏的話語權?”
蘇裴:“這我可沒說,是你自己想的。”
到底是老狐貍根本不上套。
蘇裴:“今天讓你過來也不是我懼怕什麼。
我只是想告訴你,你的一舉一動我都盯著,自作聰明的下場就是自找苦吃。
姓林一家的前車之鑒在前,樁樁件件你記得算是好事吧。
但是,我的好女兒,人記得仇恨是本能,吸取教訓才是大智慧。”
在蘇芷衡眼裡眼前的人面容扭曲可怖,仿若手拿深淵裡手持劍刃的幽靈。
窗外,積雪壓斷了禿樹枝,只餘下幹癟玄青的樹幹。
蘇芷衡抬眸,眼角帶著恨意,嘴角上揚,一步一步向他走近:
“你當真以為我沒有證據,李庭凱年輕氣盛手段殘忍狠辣行事沖動,那場綁架組織的有條不紊分明不像是他的手筆。
一開始的綁架者對李庭凱的態度客氣有餘,毫無恭敬。
對於持有槍械的犯罪者不可能會為了毫不熟識的人做綁架案,這樣做很可能會將他們暴露在警方的視線之下。
他們的胃口大的很,換取的綁費滿足不了他們。若是因此被警察盯上豈不是得不償失。
能讓他們動手的一定會是自己熟識的人,人情在不要命的人眼裡甚至比錢更重要。
你曾經在y省呆過很長一段時間,是在這期間結識的那群人。李庭凱手裡的器械也是你賣人情得來的。”她的語氣極其篤定,思路清晰。
蘇裴搖頭止步,伸出右手食指隨著搖頭的頻率一起擺動,半眯著眼:
“這是你基於部分事實聯想起來,你口中的證據呢?”
蘇芷衡:“彈道痕跡檢驗。幫你忙的人可能沒告訴過你,他將我們綁走逃逸的路上恰巧碰上了一頭野豬橫亙在路上。
大約是喝酒上了頭,他下車給了野豬一槍。
不久前當地新聞報道了一起抓捕野豬的公告,特別地,當地人捕捉到了一頭右眼被子彈擊中的成年野豬。”
蘇芷衡說到這裡頓住,捕捉到蘇裴的眼裡閃過一絲慌亂:
“根據子彈在體內的殘留時間彈道痕、子彈材質,只要經過一系列的甄別和李庭凱在暗道裡開出的那一槍找出關系並不難,這方面你比我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