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瘦那人接過袋子,剛才的惶恐驟然消失還感激的看了他一眼
“謝謝六哥。”
掂了掂沉重的袋子滿意的笑了。
車在半路上停下,一道瘦弱的黑影迅速隱入夜色。
——
車子一路向西行駛,繞過山坡不知過了多久,在一間海邊山崖上的小屋停下。
浪濤拍打著海崖,一陣接一陣,冷冽的風伴隨著海浪的怒吼,響動聲悽異詭譎,持久不絕。
六哥把兩人從車裡拉出來拖進木屋裡。
房間正中央的吊燈無差別的掃過每一層黑暗。裡面除了密佈的蜘蛛網灰塵,就是堆積一排的汽油罐子,陳舊的黴味淡淡的混合著海洋生物的腥臭味彌漫著整間屋子。
六哥將顧瑜瑾五花大綁在柱子上,弄的煩了還給了他兩巴掌。
那張日思夜想恨不得扒皮抽筋的臉瞬間紅腫起來,六哥心情大好露出滲血的笑容。
許是輕視亦或是不屑,六哥只是將蘇芷衡固定捆綁在椅子上,綁的也不大走心。他的心思一大半都在等下怎麼好好享受獵物上。
安排好他們之後,六哥走出木屋,將剛才參與綁架的鬼魅開到山崖上。
下車關門,拉動剎車一氣呵成,目睹車子慢慢滑落掉下山崖,沉悶的水面和重物撞擊的響動聲響起又停止。
晚上的海風還是鹹苦的,六哥張開雙臂迎著風貪婪的吸吮著,風撩起他的衣裳露出不規則的長條傷痕。
等他再次回到小屋的時候,顧瑜瑾已經醒了,臉色蒼白,嘴角還有血,自身難保還在試圖喚醒蘇芷衡。
“阿衡”
咳咳顧瑜瑾胸口像是有瘀血堵住無法正常出聲。
“阿衡,阿衡。”
越叫越心急,蘇芷衡的頭一直無意識低垂著。
六哥像是在欣賞一出好戲戲謔的鼓掌,
“好一對苦命鴛鴦,太精彩了,看來我把她一起綁了是對的。”
顧瑜瑾艱難的轉過頭狠狠地瞪著他,口罩鴨舌帽早已經隨著車子一同沉入了海底,顧瑜瑾也終於看見了他的真實面目。
他的右眼眼瞼下有一顆碩大的黑痣特別明顯,膚色卻很白。顧瑜瑾覺得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