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別人那,有錢是優勢,到我這兒就成劣勢了。”
“你先聽我說完嘛!”
顧瑜瑾只能再次緘口不言,緊張等待她再次的語出驚人。
蘇芷衡轉過頭不看他,掰著手指頭認真盤算著,
“我掙得不多,勉勉強強夠養活自己。
你的收入、固定資産、期權什麼的,加起來肯定是我所遠不能及的。
兩個捆綁在一起生活的人,關系一旦從利益上不再平等,那慢慢的就會轉化成其他生活瑣事上的不平等。
相處久了就會出現各種問題。”
我嘞個天吶,顧瑜瑾越聽越心驚,後背冒冷汗,又不敢插嘴。
蘇芷衡說的差不多了,又瞧著他沉悶不語,詢問:“怎麼不說話”
“你不讓我說。”顧瑜瑾語氣聽起來還有些委屈。
“現在可以說。”
顧瑜瑾慌了,暫時還沒有想到可以回答剛才問題的答案,只是一臉認真說:
“那你說的平等是什麼?只要你說我一定照做。”
蘇芷衡摸著下巴,下意識做推眼鏡的動作現在沒有戴眼鏡),沉思道,
“我還沒想好,但這個問題是切實存在的。我們可以留作思考,以後再討論。”
這事算是繞不過去了,但也算是暫時解除了危機,顧瑜瑾鬆了口氣,也冷靜下來,思索她話裡的意思。
婚姻是兩個人格的互相磨合,依賴。
這杆天平上一旦一方迫於現實的壓力向另一方傾斜就會造成一方隱形的被壓迫。
其實從嚴格意義上來說,走進婚姻意味著放棄現有的自我,容納並構成另一個自我。
也許一年,十年,二三十年,四五十年……
更多的人在這條路上迷了路失去了原本的自己,成為了一個擁有相同樣貌不同靈魂的自我。
這些變化有些是自我可以悅納的,有些又是自己極為反感的。
雜糅交織著構造著一個新的家庭。
還有很多人意識到新的自我無法獲得內在的自我滿足,從而勇敢選擇中斷了這條路。
理解了這一點之後,顧瑜瑾也明白了蘇芷衡在擔心什麼?
她的擔心是現實生活中極有可能發生的——失去自我。
看顧瑜瑾愁眉不展的樣子,蘇芷衡怕自己的話又嚇著他,也學著他那樣將葡萄塞進他嘴裡,嚷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