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居然有人面廉。
船老大趕過來看見後,連忙讓他們不要輕舉妄動。
船老大先是表情凝重的對那枯手拜了拜,接著。拿出小刀,又從口袋掏出一把什麼東西撒在了枯手上,估計是牛毛。這東西非常有奇效,那枯手一碰這牛毛就尖叫出聲,被船老大眼疾手快的用刀挑了下來,甩在甲班上。
剛好就在張海棠的邊上,她無動於衷的看那枯手在甲班上掙紮著扭來扭去,過了一會就融成了一團漿糊。她一看周圍的人都四散躲開了些,反應迅速的一個踉蹌挽住身邊的張教授,眼神害怕的叫了一聲:“叔叔,那是什麼怪東西。”
張教授:“……”
估計他也有點沒反應過來突然被加戲,立馬換上一副嚴肅的表情,拍了拍她的胳膊,安慰道:“蘭蘭別怕。”
吳邪看了她一眼,心裡有些無語:您這害怕也太遲鈍了吧,剛才是誰第一個就想沖到那鬼船上的?
吳邪也從來沒見過這種東西,不由問:“這是?”船老大回答:“是人面鐮,是那艘鬼船上的冤魂,用點牛毛撒在上面就行了。”
張海棠扶起阿寧,把她安頓在一個安靜的角落裡休息。剛起身,一回頭就瞧見一臉疲憊的吳邪,她四處看了看,指著一處幹淨的地方說:“累的話,先去旁邊坐會。”
吳邪點點頭,看著還精神抖擻的張海棠,問她:“你不歇會?”張海棠抿著嘴笑了笑,說:“您不用擔心,別看我這樣,我也是有點經驗的,常去各種現場學習,體力比普通人好一些。”
那小少爺哦了一聲,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打量了她幾眼,“上船到現在,好像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張海棠見一時半會也打發不了,就一起尋了塊地方坐下,“我姓張,單名一個蘭,蘭花的蘭,你喊我小張就行。”吳邪先是點了點頭,後面忽然反應過來,臉上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樣子。看得張海棠瞪了他一眼,沒好氣道:“想笑就笑,我已經習慣了。”
吳邪有些不好意思的擺了擺手,忍著笑說道:“我叫吳邪,吳是口天吳。”
兩人互換了名字後就各自發呆,半生不熟的,互不知底細,吳邪也不知道找什麼話題開口,幹坐著又怪尷尬的。
過了幾秒,張海棠突然問他:“你們上了那船,有沒有看到什麼東西?我剛才聽到槍聲了。”吳邪看她一臉好奇,有意想嚇嚇她,故意一臉神秘的說道:“那是一艘二十多年前就失蹤沉沒的船,你覺得裡面會有什麼?”
張海棠的眉頭抖了下,心裡有些無語,面上還是裝做一副驚疑不定的模樣附和他,捂著嘴角問:“難不成還真是一艘鬼船?你們遇到鬼了嗎?”
吳邪搖搖頭,繼續說:“鬼倒沒有,就是遇到一隻海猴子。”他後面又科普了下他們遇見的那隻海猴子是什麼模樣,擔心嚇到張蘭,吳邪還貼心的將那怪物美化了下,著重講了船上的佈置和如何逃脫了那海猴子的襲擊。期間他不介意的問了一嘴:“沒想到你叔叔身手挺不錯。”
張海棠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發現了什麼,就擺出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回答:“叔叔他的工作比較特殊,又因為常在古墓裡研究,也不知道裡面安不安全,就學了幾手防身。”對於她的措辭,吳邪也沒有再問什麼,兩人又簡單寒暄了幾句,她看吳邪眼睛越來越迷糊,就讓他先休息,起身離開了。
後面她又悄悄問了張教授,他說的和吳邪說的也差不多。她看也沒什麼事做,幹脆就靠在阿寧一旁,看起了風景。這風也停的差不多了,烏雲也慢慢開始散開,張海棠不禁在心裡感嘆了句海上變幻莫測的天氣。
時間來到黃昏,阿寧也醒了過來,從她口中得知我們要去永興島接幾個人。張海棠聽完也沒多在意,直到靠岸後見到了一個熟人,不禁感到意外。
是上次魯王宮的胖子。這家夥居然也接了這次海底墓的活。
那胖子話說在前頭,說自己尋龍點穴,探穴定位的功夫是不會的,自己只負責進墓後的事。阿寧頭疼的嘆了口氣,表面這方面的事情是交給吳邪處理的。
吳邪哪知道這茬啊,他一個只下過一次墓的愣頭青哪知道怎麼尋龍點穴啊。他忙問:“我負責?你們不是知道那海鬥在什麼地方嗎?”
阿寧解釋道:“只能估計出一個大概的方位,如果能找到盜洞最好,找不到的話,實際的定位和判斷地宮的形狀,還得靠你,我們手上只有一些故紙堆的資料,不可能代替土夫子的經驗的,你三叔很精明,這些資料一點也沒有留給我們。”
如果臉上有字,張海棠覺得吳邪臉上應該是一個大寫的懵。
那胖子說道:“那就好,一切具備一一不過難得來次西沙,咱們今天晚上得好好吃一頓,養足力氣,這倒鬥可是體力勞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