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瞅了瞅對面黑布隆冬的甬道。
另一邊,吳邪現在想起一個很不起眼的事情:三叔在進了這個鬥以後,也和他們一樣,只是粗略的看一下這些東西就去休息了,但是其他那些人不同,那些人第一次進鬥,非常的興奮,必然仔細的研究了這些瓷器,難道這上面還有什麼關鍵性的東西!?
想到這裡,吳邪忙拿起幾只碗仔細去看,發現這些畫都是在講一群人在修建一個土木工程,有修石頭的,有運原木的,還有搭木樑的,這瓷器擺放的順序就是工程的進展順序,他發現他們正在修建的東西是一個及其宏大的工程,他越看越震驚,急忙要把這個方向分享給胖子,誰知道一回頭,人不見了!
他心裡咯噔了一下,連忙撈起一個罐子跑到那甬道裡,手電一照,呆住了,對面耳室那扇門竟然消失不見,變回了剛才的白玉磚牆!他馬上反應過來是機關執行的原因。
一個人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墓室裡,確實挺考驗心理素質的,他自知自個沒那個膽量,看著前面三個黑洞洞的門洞,心裡不禁慌了起來,總覺得黑暗裡有什麼東西在盯著他,但他也清楚慌沒什麼用,便深呼吸幾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就在這時候,耳邊突然吹起一陣詭異的涼風,似乎還夾雜一聲若有若無的笑聲,頓時心裡各種妖魔鬼怪都冒了出來。他整個人猛的一抖,汗毛都下意識豎了起來,過了幾秒,似乎又沒了動靜。
“誰?”他嚥了口唾沫。
太過安靜反而讓人愈發不安起來,他強裝鎮定的大聲道:“胖子!胖子是不是你,你再不出來,我發火了啊!”
仔細聽,聲音都有些發抖了。
這時,他肩膀突然被什麼東西拍了一下,這一瞬間,心裡那跟弦猛的一顫,說那時那時快,他扭過頭,以從未有過的速度舉起瓷盆就砸了過去。隨著一聲清脆的瓷器碎裂聲,還夾雜著一聲慘叫聲。
“哎喲!我靠!”
吳邪一聽,腦裡先是空白了一瞬,反應過來後。
這他孃的不是張海棠的聲音嗎?!
他手電一照,立馬就看到了一地瓷器碎片裡,摔了個屁股墩的張海棠。他還沒開口,就見張海棠用手擋著光,大聲抱怨他:“吳邪你有病啊!你知不知道差點就砸我臉上了。”
吳邪心裡砰砰直跳,胡亂看了她一眼,發現她沒受什麼傷後,頓時心裡竄起了熊熊火焰,當即蹲下身,對張海棠就是一頓破口大罵:“張海棠你存心找死啊!看我笑話是不是?嚇人有意思嗎?!”
他的聲音很大,甚至尾音還有些發抖似的破音,張海棠被他吼懵了,話都不知如何說了。印象裡,吳邪還沒這樣吼過人,在手電筒的燈光下,她看清了對方一臉蒼白,眼圈發紅的模樣。
心裡頓時咯噔了下:完了,她好像玩脫了。
張海棠心虛的左右看了看,摸了摸頭,結巴道:“呃……對不起啊,你別生氣,要是實在害怕,咱抱一下?”剛說完她又被吼了一聲,“你閉嘴!”她立馬靜如鵪鶉。
下一秒,她忽然一個前撲就帶著吳邪在地上滾了一圈,晃動的手電照到後方,光線下赫然是一張撲過來的,長滿了鱗片的猙獰怪臉!
與此同時,張海棠腰部一個打挺跳了起來,舉起拿著手電筒的那隻手,手臂發力,用全身的力氣猛砸了下去,隨著一聲沉悶的打擊聲,張海棠那一下硬生生把那張怪臉砸倒在地。
變故幾乎就在眨眼間,不到一秒,吳邪還在懵逼時就被拉了起來,一邊跑一邊回頭,看到身後那隻怪物時一句臥槽脫口而出,還沒緩過來的心跳又打起了擂鼓。
兩人沒有說話,立馬往那甬道的方向撒腿就跑,那怪物憤怒的嘶吼一聲,立馬追上。前面的張海棠跑了十幾米,突然聽到回頭“嘭”的一聲,她回頭一看。
原來是吳邪摔了個大馬趴。
我靠,小少爺你能不能靠譜點?這樣都能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