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一聽潘子的話,不由一愣,心說這怎麼可能,在這個充滿毒氣的火山口,怎麼可能有活著的動物?
想著,竟是下意識的轉過頭去看,映入眼簾的是古怪到一張無法形容的臉,整張臉是凹陷下去的。鼻子的地方只有一個大洞,眼窩深地畸形,兩隻眼睛猶如電筒一樣反射著手電的光芒,還真有點像貓頭鷹。這張慘白的臉就距離他不過一拳的距離,天知道他是怎麼忍住喊叫的沖動。
吳邪看著那雙緊緊盯著自己的眼睛,不受控制的抖了下,下一秒,只聽到“嘣”的一聲,張海棠一槍直接射中了那張怪臉的眉心。
吳邪這會是結結實實的被濺了一臉不明液體,幸好臉上還戴著防毒面具,才沒那麼惡心。
順子大叫一聲,“別開槍!”
“為什麼不開槍?”胖子疑惑。下一秒,只見所有人臉色難看的聚集在了自己身上,紛紛退後把槍口對準了他。
胖子意識到自己也中招了,臉色非常難看,悄悄去摸腰上的軍刀。
吳邪看著地上這只人面鳥身的怪鳥,又四處張望了下,舉著槍緊張道:“槍聲好像把那些東西吸引過來了。”
“小心!”潘子突然大叫,只見那隻原本幽幽盯著胖子的怪臉,突然一下子扭曲了起來,往後一仰,嘴巴就張了開來,嘴角直接咧到了腦後,露出裡面一囗的兩寸長的獠牙。
胖子當機立斷就把刀往後一捅,那人面怪鳥躲的飛快,突然飛了起來,從胖子頭頂處,猛的張開了嘴,準備一嘴咬穿他的喉嚨。潘子立即扣動扳機,一槍打爆了這人面鳥的半個頭,露出了嘴巴裡另一張血肉模糊的臉。
“他孃的,這到底是什麼東西?!”胖子驚叫道。
吳邪打著手電四處檢視著,突然,對著頭頂的手電一黑,似乎照出了一個影子,“上面還有!”
瞬間,所有的手電都往頭頂照去,在手電的光亮下,眾人看見了七八隻停在橫樑上的人面鳥,黑洞洞的眼睛都緊緊盯著他們。被手電光一照,人面鳥們發出了尖厲的叫聲,紛紛疾襲而下。
胖子對著一隻飛過來的人面鳥就是一槍,但人面鳥的速度太快,他立即迅速後退著用槍掃上去,“砰砰砰”幾槍下去才打死了一隻。
順子大叫一聲,“快!沒開過槍的離開這裡!快跑,絕對不能回頭!”
張海棠皺著眉,一刀捅穿了想咬她脖子的人面鳥,聽到順子的話,就去看順子的表情,原本一路上表情憨厚的順子,眉宇間突然多了一股不容置疑的氣質,頗有信服力。
吳邪心想,胖子和潘子還有張海棠都開過槍,讓他自己跟著陳皮阿四他們跑,那不是找死嗎?還不如留下來和大家共患難。
順子一揮手,催促道:“來不及了!還不走?!”
陳皮阿四看了他們一眼,一甩手對他的手說道:“走!”說著,三個人迅速跑出了前殿。
剩下的人背靠背,圍成一圈,他們用槍掃了半天,彈藥已經過半,頭頂卻還剩下四隻人面鳥在盤旋著。
“嘖”張海棠扔掉手槍,脫掉左手的手套,握住刀身一抹,鮮血溢位,迅速將血液對著那四隻人面鳥甩了過去,頭頂的四隻人面鳥突然受了什麼刺激似的嘶叫著,開始無頭蒼蠅似的四處亂撞。
“我的血壓制不住!趁那些鳥發瘋,我們快跑!”張海棠一天內捱了兩刀,已經有些失血過多,四肢開始發軟,只能掐了自己一下,晃了晃頭強打起精神。
順子說道:“走!”說著一拍他們,一馬當先向著前殿的出囗跑去,吳邪見張海棠情況不對,想過去拉她。 “先管好自己!”說著,張海棠把吳邪推到了前面。
眾人緊跟其後。門殿之外,前面出現一道漢白玉二十拱長橋,橋下就是內皇陵的護城河,不知道現在還有沒有水。
他們跑的飛快,頭頂的風聲一陣一陣,那些東西很快就追了上來,貼著眾人的頭皮盤旋,但是手電狂掃卻什麼也掃不到,胖子對著天上邊跑邊掃射,很快大家便跑到了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