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紅木椅子上坐著兩個人,其中的一名年輕女人穿著深色的旗袍,因為照片只有黑白,他看不出是什麼顏色,這個年輕女人正是張海棠,她頭上盤著當時流行的發型,端的一副端莊矜貴,照片已經有些模糊了,臉上的表情看不太清,她應該是在笑吧,這副堪稱溫柔知青的模樣簡直是世界奇跡,讓吳邪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她是誰啊?”吳邪指著和張海棠靠在一起的另一個年輕女人。
張海棠笑了笑說道:“她叫雲秀,是我徒弟。”
吳邪瞪大了眼睛去看照片,怎麼看也看不出這個柔弱身形會是什麼厲害角色。
“你徒弟?那她肯定很厲害吧。”吳邪問道。
話剛出口,張海棠就沉默了,過了幾秒她才搖頭道:“恰恰相反,她身子骨不好,去的也早。但書讀的很好。”
吳邪很詫異,“那你怎麼還收她做徒弟了。”
“你就當我鬼迷心竅了。”張海棠撇了撇嘴,回想起當初跪在地上拉住她衣擺的那個幹瘦的身影,和那張素淨的小臉抬頭看她時的表情。
張海棠晃了晃腦袋把腦海裡的畫面甩掉,繼續翻開下一張照片,後面幾張都是一些合照,照片都很模糊,直到接下來五六張的時候才看到一張較為清晰的黃白照片,照片上是一個清秀的男人坐在牛車上對前頭笑的樣子。
一看到這個人張海棠就忍不住發笑,見她笑,吳邪就忍不住問這個人和她是什麼關系,她意味不明的看著吳邪,笑道:“我的朋友,程建華,是一名記者,打仗的時候認識的,他啊和你一樣是個爛好心的傻蛋。”
吳邪被她罵的沒脾氣,摸了摸鼻子感嘆了句,“你以前交友很廣泛嘛。”
“那可不,一個人多沒勁啊。還是熱熱鬧鬧的好。”說著她繼續往下翻照片。
吳邪就這樣靜靜的聽著張海棠一張張的給他介紹照片上的人,兩人時而感嘆,時而發笑,倒是聊的很融洽。到了最後一張的時候,剛好就是當時張海棠參軍時的一張合影。
這一次不等張海棠介紹,吳邪搶先道:“這我知道,是你們十一班吧?”
張海棠點點頭,望著照片的眼神頗為懷念,“對,這是我的十一班,雖然我這個班長當的不是很合格,當時……算了,都過去了。”她將照片整理好,正打算放回袋子裡,吳邪眼尖的瞥見照片的背後,上面寫著一連串的名字。
他迅速掃了一眼,突然想起了當初聽到的一些桃花新聞,咂了下嘴問張海棠:“這上面的名字都是照片裡面的人?”
“沒錯,怎麼了嗎?”
“怎麼沒你當時男人的照片啊?”吳邪湊過去一臉八卦的問張海棠,把張海棠說的一臉懵逼。
“你胡說八道個什麼?我什麼時候有男人了。”說完沒好氣的瞪了吳邪一眼。
吳邪以為她不好意思說,咧了咧嘴笑道:“有就有嘛,跟我不好意思什麼,你不是和當時你們隊裡一個叫慶哥的處物件嗎,他還是當初收留你的恩人,我都知道了。”
“你知道個屁,姐上半輩子清清白白連男人的……呃,”張海棠突然停住,不知為何她心裡對這個名字有種微妙的熟悉感,她想了想,抿了下嘴遲疑道:“應該是,有吧?”
見她承認,吳邪也沒多想,笑著打趣她,“沒想到你小棠姐的眼光,以前會喜歡胖子那種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