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棠臉色煞白,“哎我的娘嘞,這些該死的嘔——”話未說完,喉口又是湧上一股酸水。
胖子拍了拍她的背給她順氣,就道:“行了,別說話了。”說著嘆了口氣,“看來鼻子太好也不是件好事。”
張海棠只好拔了幾片葉子含在嘴裡,嚼了幾下,待嘴裡被草香味充斥著,鼻尖那股沖鼻的氣味才好受了些。
等他們順著地勢回到林子的時候,張海棠差點仰頭迎風流淚,雨林中的空氣簡直是享受,帶著沼澤味道的濕潤的空氣比蛇腥要好上太多了。
他們在遺跡中耽擱了一段時間,吳三省的定位煙霧越來越稀薄,他們只能加快腳步繼續趕路,繼續走了有四五個小時,沼澤中水流湍急起來,不久之後,終於遇到了一處瀑布。
張海棠嘴裡叼著一塊餅幹,小心的走在愈發陡峭的地勢上,嘴裡模糊不清的通知身後的人注意腳下。
吳邪在最後面,爬的尤為極難,他幾乎可以肯定這個山谷是一個凹底的地勢,山谷的中心部分應該是最低的,這樣所有的水都會流向中心,而西王母宮是最有可能出現在這裡的,但是此時他們最重要的是趕到三叔那裡,根本沒有精力去研究。
過了瀑布後植被更加的密集了,長時間在擁擠的叢林裡面行走,即使是有叢林經驗的潘子和張海棠也都已經分不清東南西北,滿眼都冒著綠光,看人的臉都感覺是綠的,吳三省的煙已經稀薄得幾乎看不出來,潘子只好爬上樹去辨認方向。
潘子剛一爬上去,吳邪直接一屁股就坐倒在地上,臉色煞白,嘴唇都幹巴巴的起皮,胖子也沒好到哪裡去,領口都被汗濕了一片。
張海棠也累的有些犯困,捏了捏人中強迫自己清醒一些,又喝了幾口涼水,又將水壺遞給吳邪和胖子。
吳邪的水壺裡面的水已經喝完,現在也顧不上什麼男女有別,接過張海棠的水壺咕咚幾聲就喝了一大口,又將水壺遞給胖子,兩人直接就講一大壺水喝了個精光。
他們也不擔心在這叢林裡面找不到水源。
過不了多久,潘子就從樹上下來,指明瞭吳三省他們的方向。
張海棠看了眼胖子和吳邪,問潘子:“還有多遠?”,潘子搖搖頭,“很近了,我們繼續走,按剛才的速度,不出五個小時後就能到。”
吳邪聽了後只覺得眼前一黑,在這種環境下如此強度的跋涉,他現在還能站著,他的體質可以說算得上普通人裡拔尖的了。
看他們滿眼疲憊的模樣,張海棠突然說道,“要不來一下。”說完,她伸出兩隻手指。
三人不明所以的盯著她那兩根長的不科學的手指。
吳邪愣了三秒才反應過來,突然就想起最開始的時候,披著張雯身份的張海棠,當時她那一下差點把他戳的叫出聲來。
不過,爽倒是真的爽。
張海棠的手勁驚人,對準穴位猛按的那一下猶如電擊,先是發麻後兩秒只感覺每一寸毛孔都被開啟了一樣,給人帶來短暫的愉悅感。
這種刺激穴位的方法也只是給大腦帶去刺激感,讓大腦陷入短暫的快感。但身體還是疲憊的。
他們一路上只能不停的說話來轉移注意力。
不知道怎麼說的,話題突然說到張海棠和張起靈兩人的手指上。
胖子問道:“你說,胖爺我要是練成小哥和你這樣的,要多少年?”
張海棠邊走邊搖頭,“來不及了,這個得從小練起。”她頓了頓,似乎想到了什麼,又道:“練發丘指最好的年齡是在8歲到15歲之間,越早越好,現在成年人骨骼已經不發育了。就算打斷指骨拉長無數次,效果也是微乎及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