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張海棠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事情,啞著喉嚨古怪的笑了幾聲,“變數?我看不一定。”
哪知道耍帥不成,笑沒幾聲,就因為話說太多,喉嚨一癢便開始咳嗽,一咳嗽喉嚨又痛的要命。
張海棠一邊咳一邊指了指那個水壺讓張起靈遞給她,再喝了一大口才緩過來。
<101nove.,我的喉嚨沒燒壞吧?
她抹了抹嘴,對著張起靈就是一個大大的白眼,說道:“姐又不是吳邪,幾句話就能給耍得團團轉。也可以說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這一路下來老早就覺得奇怪,咱們被牽扯進來也算情有可原,可吳邪是怎麼回事?他身上的巧合未免也太多了,一個兩個的都看上他什麼了?看上他天真可愛好拿捏嗎?”說完又大大翻了個白眼,嘴裡嘟喃了句,這倆人指定私下密謀了什麼,但聲音太小聲,張起靈沒聽清。
張起靈搖搖頭,也對這個問題感到困惑。
“陳文錦到底在找什麼?”張海棠突然問。
張起靈沉默了兩秒,眼底透出幾分慼慼的涼意,他輕聲道:“她的終點。”
一聽這句話,張海棠一下子反應過來,“難道她也……嘖。”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訊息,兩人的情緒都不是很高漲,張海棠靠著坐了一會,不知心裡想了些什麼突然說道:“小族長……咱們這次出去後,我和你講講我以前的故事。”
張起靈知道她的意思,沒有說話,只是輕輕點了點頭。
帳篷外突然鑽進來一個身影,正是吳邪。他一看到張海棠,表情頓時一樂,“你可總算醒了,不枉小哥照顧你一宿,你們在聊什麼?””
聞言,張海棠挑了下眉笑道:“在聊出去要去哪吃一頓,你去不去?”
“那肯定的,我可要好好宰你一頓。”吳邪指了指帳篷外,“你也一天沒吃東西了,剛好胖子在營地找到點米,早上煮了些稀粥。”
張海棠正好也餓了,便撐著身子打算下床,結果腳一沾地就踉蹌著往前撲去,張起靈反應極快的上去托住她胳膊。
“我的娘呀,你們咋都在轉……”她整個人幾乎就是靠在張起靈身上,眼前灰濛濛的,還不停的晃。
吳邪一看她這樣子就知道她連自己的身體狀況都不知道,就解釋道:“你失血過多,還從高處摔下來,我估計有點輕微腦震蕩,在營地裡又發了一夜的燒,過程中什麼也吃不下,吃什麼吐什麼,沒辦法,小哥就只給你餵了些湯湯水水,又打了針抗生素。後半夜才退燒,但你退燒後也睡不安穩,總說些胡話,大喊大叫的,最後是小哥把你打暈過去的。”
張海棠聽了後覺得一頭霧水,張起靈剛才並沒有對她解釋這件事,她茫然的啊了一聲,看了看張起靈,又看了看吳邪,指著自己問:“我說啥夢話了?”
吳邪回憶了下,不太確定道:“我那會還沒怎麼聽清楚,你就被小哥打暈過去了,好像是說,要沒有時間了,來不及了之類的。”
聽完,張海棠覺得有些尷尬,幹笑了幾聲,又聽吳邪說道:“得虧你體質好,普通人這麼折騰不躺個兩三天估計恢複不了。”
張海棠被攙扶著走出了外面,外面恰好是黃昏之時,不遠處的遮陽棚的下面胖子正拿著大勺子攪拌著一個大鐵盆。張海棠看這大鐵盆有種異樣的眼熟,過了兩三秒後才想起,這他娘不是放帳篷裡用來洗腳的嗎,她睡的帳篷裡就有一個,上面還搭著一條毛巾。
胖子一看到她立馬招呼她過來坐著,給他舀了碗粥,粥裡面浮著幾團剁碎的午餐肉,她吹了吹,喝了一口,鹹香可口,現在她不宜吃油膩的,這種清粥倒也適合她。
她一邊喝一邊打量這個空蕩蕩的營地,一看就知道這裡的人撤的及其匆忙,而她坐著的石臺子上,平坦的巨石表面,有黑色的碳寫了好幾個大字。
聽吳邪他們解釋,是吳三省留下的,具體是說他們已找到王母宮入口,他心中有未完成的遺憾要進去,而且此地危險,讓他們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