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靜心聽了一會,他明白過來了,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他說道:“因為現在雨已經停了,再過一兩天,水就會完全幹涸,我們就會困死在這。”
陳文錦微微一笑,對吳邪點了點頭,說道:“今年的雨來得湊巧,錯過這一次說不定就只能等十幾年了。關於你三叔,吳三省和我們的目的地相同,只要他沒有出意外,我們肯定會碰上。”
吳邪一聽這話,安心不少,立即點頭問道:“那我們現在是往上還是往下”
文錦露出個意味不明的微笑,指了指下方:“最大的秘密已經近在咫尺了,你打算就這麼放棄嗎?”
張海棠看了一眼手錶,眼底浮出淡淡的青色,她打了個哈欠,清淩淩的說道:“行了,話以後再說,先上路吧,天亮後那些蛇就要回到地下了。”
吳邪本想再問些什麼,聽張海棠這番話後只好按捺下好奇跟著三人繼續趕路。
他們加快了腳步,順著坑道一路往下,很快就到了另一個坑道。
這裡已經很深了,吳邪發現這裡的坑道沒有上面那麼錯綜複雜,岔路很少,他們走得非常順利,到早上的六七點鐘,他們看到這裡的井道連淤泥都沒有了,只有天然的巖洞,很難看到人工開鑿的跡象,顯然這裡幾乎不會有人來。
而且耳邊傳來的水聲顯然大了許多,顯然所有井道的水,都在四周彙集了,整個西王母城的蓄水系統的終點應該非常近了。一想到這個可能,吳邪心裡就有種小小的興奮和緊張。
雖然附近還沒有任何蛇的聲音,但這些蛇數量驚人,一旦歸巢很可能會出現在任何地方,按照陳文錦的經驗,此時還是躲起來的好。
陳文錦讓張起靈脫掉外套,只留褲子和件黑色的體恤,她用水壺的水抹上泥,將通道的兩端用碎石頭堆起來,然後將衣服撕碎了塞縫隙裡。就和他們之前一樣。
吳邪心裡卻不太相信這麼薄弱的屏障有用,臉上卻不顯,現在還是不要說什麼煞風景的話。
由於在地底,四周又都是水汽,更別說他們身上在趕路時沾染上的潮氣,張海棠心裡調侃指不定身上的衣服都能擠出水來了。
環境太過陰冷,他們點了很小的篝火,吃下些許幹糧,也只是稍微暖和一下身子。
他們是輕裝上陣,衣服帶的不多,在躲避蛇群的時候消耗了不少,眼看沒有可以取暖的衣物替換,張海棠十分不要臉的把主意又一次打到自家族長身上。
她勾了勾手指示意對方挨火坐近一些,張起靈看著她不明所以,等他一靠近,一副帶著冰涼潮氣的身軀像泥鰍一樣鑽到了他懷裡。
對面的吳邪看見後,剛嚥下去的餅幹差點就要驚得噎住。
不為別的,實在是這畫面太滑稽了,張海棠到底是什麼人才?這原本挺親密的姿勢,偏偏本人一臉負罪感的表情,活像吃了什麼過期食品,整個人曲膝縮坐起來,團成個球的搞怪姿勢破壞的七七八八。
張海棠如果知道吳邪心裡所想定是鬱悶,她一個北方人,身材不算嬌小,四肢修長,以她的身量當然做不出電視裡尋常女人那種賞心悅目的依偎姿勢。只能團成個團塞進對方懷裡了。
難得的,張起靈的臉上露出詫異的表情,張海棠瞅見後,嘴裡嘀咕道:“我也是沒辦法,真算起來,吃虧的可是我。”聽到這句話,張起靈眼底溢位些許無奈的笑意。
但不得不說,這樣暖和許多,後邊貼著溫熱的軀體,前面點著篝火,張海棠覺得此刻十分的安逸。
緩和了片刻,陳文錦才對滿臉寫滿求知慾的吳邪說道,“想問什麼就問什麼吧。”
吳邪頓時一個激靈,立馬坐直,我早就在琢磨了,立即振奮起來,心思活躍的琢磨起來,但他發現問題實在太多,太雜且沒有頭緒,一時間竟不知道從何問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