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這麼一說,幾個膽小的已經收斂了心思,只是其中一個夥計面露嘲諷的刺了一句,“你算個什麼東西,這麼多規矩。”說著點了根煙抽了起來。
吳邪也不想在這種地方和他們爭執,便假裝沒聽見。
胖子在這時忽然大呼小叫起來。說讓他們看上面。
所有人全部抬頭看去,只見照明彈照出的山洞最頂上,有十幾條鐵鏈懸掛著一隻巨大的黑爐。
張海棠琢磨了下,道:“那玩意是懸空爐?”
陳文錦驚道,“沒錯,這個洞肯定就是大風水萬山龍母的穴眼,這是煉丹室的最高境界,丹爐的最高境界,丹爐不著地,盡收整條龍脈的精華。”
胖子抬手就要對那爐子發射照明彈,張海棠忙道:“誒胖子,別打太近了,萬一裡面放了什麼易燃物品。”
胖子道:“瞧你這膽子,也忒小了。什麼東西過了五千年了還炸得起來?”說歸說,他還是移動了發射距離,這一次照明彈打在了那爐子附近,將那爐子照的無比清楚,那是一隻雕花的青銅球狀器皿,十分巨大。
張海棠繞著頭頂的懸空爐看了一圈,看得直咂舌,“嘖嘖嘖,五千年前還能有這造詣。”說著她用手肘撞了撞旁邊人的腰,“噯你說這爐子掛這麼高,古人是怎麼燒的?”
聞言,張起靈頭也不回,只是面色平靜的搖搖頭,顯然對這個毫無營養的問題沒有半點興趣。
張海棠見他閉嘴當啞巴,半天打不出一個悶屁,便吐槽道:“你可真沒意思,無聊得緊一點幽默細胞也沒有。”
對她的抱怨張起靈全當沒聽見,用眼尾輕飄飄瞥了對方一眼,張口道:“閉嘴。”
張海棠哂笑道:“嘿,姐說實話你還不愛聽了是吧。” 話音未落,忽然聽到一邊的陳文錦喝了一聲:“你們幹什麼?”
他們立即回頭,就看到幾個下來的夥計聚集在那石盤邊上,其中一個人按住了陳文錦,那叼著煙的夥計戴著手套,就去摸石盤上的丹藥,一邊道:“不要緊張,大姐頭,老子也是行家裡手,可不比你那相好差。”
吳邪氣得大罵:“你們這幾個混賬,想找死嗎?” 剛罵完就見其他人都舉起了槍對準了他,一見這情況,胖子馬上舉槍擋在吳邪前面護住,
“把槍丟掉。”一名夥計對胖子道,胖子罵了一聲,把槍丟在地上。
張海棠剛將手摸向後腰,一把槍就指到她頭上,那舉槍的夥計便是拖把,他咧了下嘴,冷笑:“如果不想腦袋開個洞的話,盡管試試,老實點,把手舉起來。”
這龜孫!張海棠心裡暗罵,舉起手,冷聲道“這個石盤有古怪,讓你的人手腳放幹淨了,要是出了事,大家都得玩完。”
“少他娘廢話!這裡有你一個娘們說話的份嗎?”
張海棠額頭一抽,按捺住火氣。這些人根本聽不進去。
身旁,張起靈眉頭微皺,冷冷的看向舉槍的男人,拖把被他這一眼驚得手不受控制的抖了下,後背一陣發涼。
不知什麼時候,,那叼著煙的夥計手裡把玩著一顆嬰兒拳頭大小的丹藥,哼笑起來:“小三爺,你還真以為你是爺啊,時代變了,現在人不講輩分了。”
張海棠面色猛的一變,氣得大罵:“操!你他媽作死別帶上我們啊!”剛罵完,她聽見身旁的張起靈輕聲叫了一聲:“完了。”
下一秒,只見那石盤“嗡”的一聲,忽然失去了平衡,朝一邊歪了一下,接著,四周一片寂靜。
那幾個人也嚇了一跳,所有人都不敢動了,全部定在了那裡,等待著事態的變化。但等了一會兒,什麼都沒發生。
張海棠臉上蒼白的看向四周那些玉俑,她將目光看向他們來時的石頭門,道:“大家都先出去。”
“這不是沒事嗎?”拖把話音剛落,只聽見四周傳來一陣“嘩嘩”聲,張海棠發現那些玉俑身上的俑片全部散了開來,露出裡面那些幹屍的臉,她叫道:“還不快走!”話音未落就見洞囗處一連串機關鎖動的聲音,來時的石頭門閘已經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