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棠不由陷入沉思,說來奇怪,這次她回來後,發現族裡比以往安靜了許多,雖然族地裡就沒怎麼熱鬧過。
她心裡升起不好的預感,打算先去見見族長,報告過後再和族長打聽下小孩的事。
想到這,張海棠一甩衣袖,闊步打算離開,少年微微躬身行過禮後也打算離去,就見前面走幾步的人突然回過頭來,問他:“對了,你名諱是?”
少年微微一笑,報上自己的名字:“名客,海字輩。”
張海棠不禁侃道:“這麼說來,咱們還是平輩。”
少年微微一笑,道:“族裡輩分向來含糊,雖你我平輩,但前輩的名字卻早在族內聞名,我可是如雷貫耳,這一聲前輩我叫的不冤。”
張海棠不禁莞爾,也不多說什麼,轉身離去。
路上,張海棠想的出神,差點一個不注意迎面撞上一男人,男人正是現在教導族內孩子的先生。
張海棠行了個拱手禮,叫聲先生就打算離去,卻被叫住。
“看你從這個方向過來,是又去找他了?”雖然沒說名字,但兩人都清楚說的是誰。畢竟張海棠多次翻牆找人的行為算得上讓人印象深刻了。
張海棠看他似乎知道些什麼,便問他是否知道那小孩現在在哪。
“如果沒記錯的話,現在應該在祠堂下的暗室裡。”男人見張海棠面露疑惑,對她解釋道:“你剛回來不知道也正常,泗州古城爆發內亂,族長身隕後,那小子偶然被發現身上流淌著麒麟血,為了找回埋在古城下的族長信物,族人再探泗州城,選中了幾個有麒麟血的孩子,只有他活著回來。”
“你,你說什麼?誰身隕?”張海棠懷疑自己聽錯了,
見她表情愕然,男人也感到詫異,細看下見她表情不似做偽,他問道:“難道沒人和你說嗎?就在半個月前——”
眼前女人的表情瞪大了眼睛,滿臉的呆滯,她不再聽下去,一把撥開前面的人,迅速朝前跑去。
接下來的話張海棠根本就沒有心去聽,只覺得腦袋嗡嗡直響,反應過來後自己已經到了祠堂。
這實在太可笑了,她從未想過族裡已經腐爛到了這種程度。
張海棠喘著粗氣,臉色陰沉,如同暴風雨前夕的徵兆。
她才離開了多久,才兩個多月吧?就兩個月內,發生了這麼多事。
不對,其實這一切在兩個月前就有預謀了,不然她怎會莫名其妙被族長指派出去,估計就是有意為之,為了讓她躲過這次內亂!
祠堂的暗室機關早就被她摸透了,她從小祠堂可不是白跪的。
沒費什麼功夫她順藤摸瓜來了暗室的入口,摸黑潛了進去,接著她看到了讓她幾乎要發瘋的畫面。
等反應過來後,她已經沖上前一腳踹開了看到她的出現滿臉意外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