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手裡捏著繩子的一端,上面明顯是被利器割裂的痕跡。
從長度上看,明顯短了許多,是在中間被割開的,但在裡面除了陳文錦,小哥根本不會有其他人存在,到底是誰割開的?
已經過去五天了,吳邪顯然已經感到有些絕望了,就連他也不知道自己還在堅持什麼,理智上告訴他,裡面兇多吉少,可情感上卻讓他相信還有一線生機。
“怎麼辦……”吳邪眼眶通紅,顯然很久沒有休息了,他將臉埋在手掌裡,他後悔道:“我當時就應該阻止她進去。”
胖子拍了拍他的肩膀,沉沉的嘆了口氣,說不出話來。
張海棠猛地後退幾步,手裡的手電在剛才被利器貫穿,紮破了她的手掌,現在唯一的光源已經損壞。
過來!!
身後再次傳來那聲尖厲的女聲。或許是已經沒有退路了,鬼使神差的,張海棠後退一步,用身體猛的朝那個黑洞一撞。
下一秒,張海棠徹底失去了意識。
恍惚中,她好像做了個夢,夢見了一個女人,很熟悉,很溫柔。她們說了很久的話,看著女人,張海棠久違的有種想哭的沖動,不知不覺間,她訴說了很多的委屈,女人心疼地擦幹淨她的眼淚,她又接著說了自己這些年的經歷,她現在過得很快樂,找回了曾經的家人,也交了可交付後背的朋友。
女人聽著她又哭又笑的傾訴,感到非常驚訝,口中喃喃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是真的,是真的啊…真沒想到造成這種蝴蝶效應。”她忽然笑了起來,欣慰道:“你在那個世界過的很好,我就放心了。”
後面,她們又說了什麼,只是那些話彷彿是被故意從腦袋裡抹掉似的,怎麼也聽不清。
最後,女人對她說道:“你該回到那邊。”
然後猛地將她往後一推,竟然是將她推進了一面鏡子內。
“相信即是存在,記住你的名字……”
再次睜開眼睛時,映入眼簾的竟是吳邪和胖子兩張擠在一起的臉,兩雙眼睛紅通通的,眼底一片青黑。
她整一個人腦袋暈得彷彿喝了兩斤白酒,臉也疼的厲害,明明印象裡自己還在那個黑漆漆的洞內,她一時間還真沒反應過來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胖子見她呆呆的樣子,臉一下子垮了下來,一拍大腿哭道:“咋辦啊,棠妹子好像腦子也得病了。”
張海棠還沒來得及問張起靈在哪,突然就聽到這麼一句話,腦袋緩緩浮起一個問號。
吳邪罵道:“還不是你!我是讓你想辦法穩住她,不是讓你一耳刮子呼上去!”
“我也不想啊!你也看見她剛才那樣了,明顯是驚嚇過度,不給點外界刺激,怎麼能夠冷靜下來?”胖子小心翼翼去瞅張海棠的臉,伸出一個巴掌,輕聲問她:“喂小棠啊,你看看這是幾?”
“是你姥姥!!”張海棠忽然暴起,一把掀開身上的毯子,一巴掌就呼上胖子的頭,大怒道:“怪不得我臉這麼痛,原來是你這個死胖子幹的好事!”
一巴掌下去,胖子還沒叫,張海棠倒是慘叫了一聲,她捂著自己的手,一看才知道自己手掌被紗布包著,剛才用力過猛,已經有血跡開始滲出,雖然不知道傷口哪來的,但這不妨礙她繼續揍人。
哪知道,胖子被她這一頓揍,竟是喜極而泣,一臉慶幸的對著吳邪叫道:“老天有眼,佛祖保佑啊,她腦子沒事!”
吳邪也是同樣的一副表情,兩人看上去似乎才是腦袋有病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