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牛頭溝子裡,阿賴家的兒子打獵回來,路過發現的。”
那地方有點遠,他們互相對視了一眼,面色各異,吳邪提出要幫忙搜山,阿貴一開始不答應,後來被他們勸了許久才答應讓他們跟著,讓雲彩一起跟著他們,防止走散。
晚上,二十幾個村民們舉著火把和手電,帶著獵狗往水牛頭溝走去,一邊叫喊一邊讓獵狗聞著衣服去找。
途中吳邪問雲彩,水牛頭溝一帶是什麼情況,盤馬老爹是否會有什麼危險?
雲彩回頭道:“那裡是大保林區和我們村護林區的邊界線,羊角山在大保林區,周渡山在護林區,中間就是水牛頭溝,羊角山後面就是深山老林了。林場的人都在山口立了牌子的,讓我們不要進去,所以除了以前的老獵人,我們一般都不去羊角山,羊角山後面的林子更是沒聽說有人進去過。”
阿貴在我後面道:“村子裡對羊角山最熟悉的,恐怕只有盤馬老爹。”
閑聊間,吳邪聽到前面張海棠喊了一聲,他立馬靠了過去,發現前面那一批人正指著一棵樹,樹上面沾著血跡,有山民就說是他先看到有血粘在樹幹上,抬頭看才發現衣服。顯然是爬樹的時候掛上去的。
“你們看那。”張海棠指向其他方向,其中一棵樹,上面也有明顯的血跡。“這出血量,怕是遇到野獸了,不然也不會爬到樹上去。”
吳邪就問雲彩這裡有沒有什麼大型的野獸。
雲彩說在深山裡有豹子,但這裡的山根本就不夠深,遇到豹子的機率太小了。
張海棠心想,遇到豹子那還不得玩完,要知道豹子大多會爬樹。
他們跟著帶來的幾只獵狗,獵手們都帶著槍,兵分幾路往羊角山的方向走。越往裡走,他們發現羊角山和周渡山相接的山口,呈現出一股熱帶森林的勢頭,和塔木託的感覺很相似,加上四周時不時發出的“咯咯”聲簡直讓他們頭皮發麻,生怕竄出幾條野雞脖子來。
直到月上梢頭,眾人才在羊角山山口附近的山腰上停下來,這是一個斜坡,而且泥土濕滑,一腳踩上去能陷進整個腳背。要是踩空能一下子滑出幾米,他們拿著樹枝當柺杖,艱難地走到一處樹下,此時,那幾只獵狗不知為何對著樹後的一大片草叢狂吠。
雲彩緊張的拉著一旁張海棠的胳膊,張海棠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道:“沒事,這附近沒有血腥味,裡面不會有屍體。”
果然就如張海棠所說,裡面確實沒有發現屍體,只看見一塊破舊的石碑,看起來有些年歲了,表面已經被腐蝕的看不清楚。再往裡面深入,在齊腰的雜草裡,發現了一個泥坑,泥坑裡還稀稀疏疏的長著草,顯然這個坑被雨水沖出來已經有幾年時間了,而且坑裡的爛泥裡甚至還裹著什麼東西,等他們全部用手電一照,細看下他們發現,那居然是一隻已經支離破碎的棺材。
但葬在這裡的肯定不是什麼大墓,畢竟沒有哪個權貴會選擇葬在這種不毛之地,土地泥濘,積水過多,一下雨就更慘,葬這不出五年,一場大點的雨就能把墓給沖爛了。
阿貴側了側腦袋,嘴角唸叨著要回去洗眼睛。
張海棠拿著手電四處照著,在周圍走了半圈就發現了幾處腳印,看來這坑下面很可能就是盤馬藏東西的地方。
山裡人忌諱這個,一時間都沒有人敢下去翻,阿貴拿著樹枝在上面攪著,攪了半天也翻不出什麼,還是得下去看看。
張海棠給吳邪,張起靈兩人使了個眼色,兩人點點頭,明白她的意思。
兩人一前一後下到坑裡,張海棠倒是很想跟著下去,但忍住了,畢竟在大部分人眼裡,一個正常女性是不會見到棺材還趕著下去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