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樓警惕道:“你是真的棠姐?那剛才又是誰?”他細細看了一眼,發現她連身上的紋身也和記憶裡一模一樣。
張海棠都給他氣笑了,剛才快遞炸開,她吸入了少量的粉末,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現在頭已經開始發昏,有點犯惡心,正要開罵,就聽一道聲音傳來。
“什麼情況,發生什麼了?”
吳邪和王盟兩人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一眼就瞧見一地狼藉,地上還躺了個人生死不明,張海棠倚靠在一面牆上,身上的紋身已經顯現出來,手裡握著一支帶血的木簪,手腕上還染著疑似血跡的東西,怎麼看都有點像案發現場。
張海棠對他招了招手,吳邪忙跑過去扶住她,“你怎麼了?這發生什麼了?”
“嘖”她看著地上昏迷不醒的快遞小哥,說道:“這事晚點再說,總之先送地上那兄弟上醫院。”
“哎喲,到底什麼情況啊這是。”王盟小心翼翼的把地上的快遞小哥扶起來。
這事折騰到了傍晚,期間那快遞小哥醒過來,張海棠給他付了醫藥費,賠償了財務損失才堵住了他想要報警的心思。
回到酒店,張海棠飯也不吃,點著煙獨自坐在沙發上開始沉思,她現在滿腦子都在想今天所發生的事情,那個女人易容成她的模樣想做什麼,不,應該是說他們想對張家做什麼,張家雖然如今衰敗,但一定有部分族人隱居在某個地方,她可不信這麼多年的家族會就這麼消失個幹淨。
那個女人想代替她,為什麼,她現在有什麼的值得他們如此大費周章?或者是他們知道了什麼?是她所不知道的,是什麼原因讓他們認為她有這個價值?
越想,張海棠的臉色就越發的森冷,其他人都默契的沒上去打擾,因為氣氛太過安靜,王盟渾身不自在就尋了個藉口出去了,而小樓現在心虛得不敢說話,他完全是瞞著其他人過來的,阿臺和亭亭如果知道他才剛來就捅了這麼大一個簍子估計得輪著揍他。而且今日發生的事也足夠他震驚了,但沒有張海棠都允許他並沒有將他看到的那一幕說出去。經過這件事,他覺得自己似乎窺見了張海棠身上謎團的一角。
第三支煙燃盡時張海棠才停止了思考,她把那支簪子扔給小樓吩咐他拿去燒掉,等小樓出去後,吳邪才問起了今天發生的事。
“我被監視了。”張海棠第一句話就是這句,“時間恐怕比我想象的還要長。”
吳邪一時間沒有說話,他點了支煙深深吸了一口,燈光下煙霧繚繞,神情像是在思慮什麼,問道:“他們想要什麼?”
“想知道答案,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他們的監視下繼續查下去。”她目光帶著冷意,冷笑道:“我倒要看看是誰在玩我。”
接著他們去看了由小樓帶來的東西,兩大袋米,他們要的東西就在米袋裡面,在米裡張海棠刨出了三把手槍,很新,她試了下手感,感嘆老劉這次夠義氣,她又從另一袋大米裡挖出了兩包子彈,和自己的刀。
吳邪一見到這把刀就忍不住笑,他想到了第一次下墓的時候,他當時被張海棠扮成的張雯為什麼有這把刀苦惱了許久。正想得出神,身旁的人影一晃,只聽砰的一聲,張海棠竟直直倒在地上,吳邪被嚇得不輕,忙去檢視她怎麼樣了,但無論怎麼看都像是睡著一樣。
吳邪感到一股迫切的焦慮感,張海棠的失憶症越來越嚴重,已經發展到隨時發作的情況,以她現在的樣子,吳邪根本不希望她繼續下去。
……
張海棠再次醒來時是在醫院,護士正在給她擦臉,她整個人都懵逼了。
什麼情況,我這一覺是睡了一年了嗎?
“呀。”護士驚訝道:“你終於醒了,你現在是什麼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