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棠聽他也這麼說,眉頭一皺,說道:“你這人也真是,這一路也不說說,萬一那箭上有毒呢。”說著就要過去撩他衣服,被吳邪眼疾手快的拍了下手背,他壓住自己衣服的拉鏈,說道:“你幹嘛,君子動口不動手。”上次的經歷還歷歷在目,他對張海棠這個女流氓算是有了陰影了。
張海棠覺得好笑,對他擺了擺手,“行行行,我不看了行吧。”
胖子已經癢的受不了了,一直用後背去蹭後面的牆壁,都已經被他蹭出血了,吳邪連忙讓胖子轉過身給他看看,用手電一看才知道,我靠,那被蓮花頭箭刮傷的地方居然長出很多白毛來,吳邪一看就直皺眉啊,順口就問胖子,“胖子,你多久沒洗澡了?”
胖子一愣,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說道:“你問這個幹什麼,這個屬於個人隱私,還有女同志在場,我不方便回答。”
吳邪說道:“你這有些日子沒洗了吧,後背都發黴了,簡直是天下奇觀啊,我估摸你再堅持一個月,都能長出靈芝了。”
張海棠湊過去看,說道:“我看吳邪你也沒多大事,胖子會不會是得了面板病了?”說完,張起靈也湊過來,用手在胖子背上的傷口邊按了下,一按就冒出泡黑血,他看到後嘖了一聲。
看來果真是中毒了。
三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都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吳邪看胖子還想繼續抓,連忙拉住他的手說道:“你先別急著抓,我看你應該是得什麼面板病了,再抓就要留疤了。”
可胖子已經忍不了了,實在癢的厲害,急道:“癢死我了,要不你就學學關公刮骨療傷,把那兩塊肉給我剜了得了。”
吳邪小時候得過面板病,倒是知道一個土辦法,就是有點惡心,用口水塗上,效果非常好。他對胖子說道:“挖肉是不用,你真以為你肉多啊。我也不是華佗,不過我身上還有點爽膚水,給你先塗上,可能有點疼,你可忍著點。”
眾人聽後,皆是一愣,胖子啊了一聲,說道:“所以說你們城裡人就是嬌貴,他孃的倒鬥還帶著爽膚水,下回你幹脆帶副撲克牌下來,我們被困住的時候還能鋤會大d。”
張海棠附和道:“小少爺你可真行啊,你還有心情帶這玩意。”吳邪看了她一眼,突然把她的頭往旁邊一推,說道:“先別說這麼多,你轉過頭去。”
張海棠被他說的有些茫然,下意識說道:“拍個爽膚水咋還神神秘秘的?”嘴裡雖然這麼說著,身體還是聽話的轉過身,過了一會,她聽到胖子一聲殺豬似的慘叫,連忙回過頭去,看到胖子手腳並用的往前爬了幾步,大罵吳邪塗的什麼玩意,差點把他疼死。
疼就是有效果了,吳邪問他:“那你現在還癢不癢?”胖子一愣,手舞足蹈了下,奇怪道:“好像還真不癢了,誒,小吳,你那爽膚水什麼牌子的?”
張海棠一看效果這麼好,也挺心動的,拉住吳邪就問:“效果不錯啊,你那爽膚水我看看,等我上去了也買一瓶試一下。”
吳邪聽他們這麼說,不由面色古怪,有些心虛的不敢看張海棠,敷衍道:“你們別婆婆媽媽的了,有什麼事,我們先上去再說。”
張海棠剛才也沒看到他們幹了什麼,就扭頭去看小族長,沒想到剛好看到他一個稍縱即逝的微笑,她心裡鬱悶的嘀咕了句:難道,連你也想要?平時也沒見你抹啊。
吳邪也看到了張起靈臉上難得的一個微笑,不由在心裡感嘆他終於有了點人情味了。
他們接下來又開始在這盜洞爬了起來,爬了大概兩三分鐘,出現一條岔路口,吳邪在張海棠身後,見到岔路口,他擠了上來,開啟手電看了看,張海棠就著手電的光,發現左右各打了兩條路,左邊那條往裡面一點,就有磚頭壘了起來,是條死路。
這磚頭外面應該是小族長和胖子他們從右耳室到左配室的那條道,不知道為什麼會被封了起來,不過既然封起來了,脫身的盜洞口應該就是在右邊了。
他們都想的一樣,都往右邊爬去,爬了挺長一段時間,張海棠身上已經出了汗,但因為穿的是防水的潛水服,汗也透不出來,怪難受的。正想著,她耳邊似乎聽到,前面頭頂的青岡石磚頂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
她以為聽錯了,正要豎起耳朵細細去聽,下一秒前邊的小族長停了下來,她差點沒反應過來撞上他的屁股,正要問他,就見他突然關了手電,胖子在最後邊,一見他關手電也識趣的關了電源。
隨著電源的關閉,他們陷入了黑暗當中,黑暗裡什麼聲音彷彿都被放大了數倍,除了大家的呼吸聲,張海棠再次聽到了頭頂傳來的輕微腳步聲,她心想,難不成他們頭頂,外面的墓道上有人經過,是阿寧嗎?
正納悶呢,她鼻子間突然聞到一股若有若無的香味,越來越濃了起來。她心裡還以為是吳邪又開啟了他的爽膚水。還在感嘆這香味怪好聞的。
張海棠越聞越覺得不對勁,這香味怎麼越來越重了,吳邪的爽膚水瓶不會是摔破了吧,好聞是好聞,就是聞著怪困的,而且怎麼感覺在哪聞過?
她電光火石間想到哪裡不對了,如果這爽膚水味道這麼香,剛才胖子他們塗的時候,她的鼻子怎麼沒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