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棠看了看水鏡又抬頭看了看,忽然笑了一聲。
“我要上去看看。”說罷,張海棠就開始攀爬邊上凸起的石壁,“這些岩石縫裡面有火油,胖子你嘬的時候注意點。”
胖子嘬完最後兩口煙,掐滅了煙屁股,上去巖壁邊上摸了一把,從石頭縫隙裡面果真摸到一手黏膩的油,黑色的,聞了聞確實是火油的味道。眼睛往縫隙裡面看,只能看到黑黝黝的一層,還能看到裡面有很多的拳頭大小的棉團。因為時間隔的久,不湊近聞是聞不出來的。
真不知道張海棠隔這麼遠是怎麼聞出來的,胖子感嘆了幾句後又點起支煙,問道:“這鏡子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你們看出來什麼了?趕緊和胖爺分享分享。”
吳邪現在也有自己的猜測,他對胖子說了自己的理論和猜測。
這鏡子裡的青光,就是他們手電的光源。手電亮,裡面就亮。
胖子琢磨了一會,就說“你是說我們的手電能透過這鏡子,射到這座樓裡去?”
吳邪搖頭,“我們的手電雖然是“狼眼”,直接照明能把人閃盲了,但是要用來照明這麼大的一座樓是不可能的。”他抬頭看著正在攀爬巖壁的身影,說道:“真實的情況我還無法完全推測出來,但是,既然這鏡子裡光線的問題這麼簡單,那我覺得,其他的情況一定也不會太困難。具體還得看上面是什麼情況。”
張海棠已經爬到了相當高的位置了,胖子朝上邊喊:“棠妹子趕緊下來吧,上面全是石頭,什麼都沒有。所以我才覺得,他孃的,這樓就是在鏡子裡的。”胖子幾步就踩到鏡子上面,“如果這鏡子裡的影像是從那兒倒影下來的,我走在鏡子上面,肯定就會擋住。但是卻沒有,我雖然沒什麼文化,但基本的道理我是懂的。”
張海棠現在已經沒辦法繼續往前爬了,再往前就都是光滑的石灰石,離洞頂也就十米左右了,她用手電去照洞頂,太遠了,人目力有限,只能看到上面如同狼牙倒掛著的鐘乳石,她用手電晃了幾下,隱約看到了什麼,四周被光晃過去時一閃一閃的。她低頭看了看,已經爬了這麼高,讓她下去有點不甘心。她嘗試繼續往上挪了兩步,結果腳底打滑往下掉了兩米,一隻鞋給蹭掉了,幸好抓住一塊凸起的石頭穩住了身體,不然就摔成肉泥了。
吳邪和胖子在下面看得心驚肉跳,心都提到嗓子眼了,連忙在下面喊,問是怎麼回事。
“只能爬到這裡,已經上不了,這個距離看,光線不足根本看不到洞頂的東西。”張海棠的聲音很不爽。
胖子忙喊讓她下來。“雖然堅持是一種美德,但學會放棄也不是一種過錯!趕緊下來吧——”
無法,張海棠只能認命的往下退,下來倒是很迅速,時間只用了爬上去的一半時間。
在冷水裡泡了大半天,又爬了這麼高,兩條胳膊的肌肉一放鬆下來都是痠痛的。又冷又麻,穿鞋的時候手指一直在抖。
“沒事吧?”吳邪皺了皺眉,擔憂的上前檢視。
“沒事。”她搖搖頭,說道:“用力過度了,正常現象。”
想到她剛剛在上面差點摔下,吳邪捉住張海棠一隻手看了看,除了手指紅了些,冷了些外沒看到什麼傷口。便用力搓了搓她凍紅的手。
搓沒幾下,張海棠就將手縮了回去,自己在腰包裡摸出一個拳頭大的鐵瓶,開啟瓶蓋小小的嘬了一口。下肚的瞬間舒爽的發出一聲喟嘆,感覺手腳都暖和起來了。
胖子湊了過來,“什麼東西?酒嗎?”他拿過來嗅了嗅,果然聞到了酒香,喝了一口,就好像喝了一團火似的,整個身體都熱了起來。“我靠白的!這個胖爺沒收了啊。”
“你想得美!”張海棠一把搶了過來。下一秒又被吳邪搶了過去放到自己口袋裡。
“神經病啊!幹嘛搶我的?”張海棠怒了。
吳邪給了她一個“你說呢”的眼神,“就你那點酒量,這個東西就是危險品。就由我來保管。”不給張海棠反駁的機會,他接著說道:“閑話少說,先說說你在上面看到了什麼。”
張海棠鬱悶的瞥了兩眼吳邪的口袋,交代了她在上邊看到的情況。
“要是有望遠鏡我就能看清楚是什麼了。”
一說到這個,胖子就罵了幾句塌肩膀把他望遠鏡給收走了。
現在就兩個辦法,要麼靠兩隻手爬到洞頂看,要麼有足夠的光源檢視。
胖子就提起了石頭縫隙裡的火油,他剛剛看了,這些火油是順著縫隙一路往上的。
“這玩意兒是用來幹嗎的?”吳邪道
張海棠搖搖頭,“我也不太清楚,這些棉芯都是黑乎乎,應該是裝上去前測試棉芯的質量的時候點過,這種一旦點燃只有等全部燒完才能滅掉,是一次性的,不太像專門設定用來照明的,說不定是什麼機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