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彩死了。
他們在溪邊發現了雲彩的屍體。
胖子幾乎在一夜之間就憔悴了,一整天都不說話,吳邪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說實話他現在忽然有些怕,太突然了,這些事情真的太突然了……吳邪恍惚地想,究竟是為了什麼要去傷害這些無辜的生命?
就在雲彩死去的第三天,吳邪帶著潘子回了杭州,就在此時,另一個噩耗悄然降臨。
張海棠不見了。
天知道接到這個電話,吳邪有多崩潰。電話對面,那個叫亭亭的女孩已經泣不成聲,他們在一天晚上去醫院送飯的時候,發現病房裡空無一人。問了護士,說是病人自己辦理了出院手續。
阿臺和亭亭問遍了所有人也了無音訊。吳邪將這件事當成失蹤案報了警,警察帶著他們調取了醫院門口的監控,只擷取到一小段影片,有個帶著帽子和口罩的男人帶著張海棠上了一輛車。影片裡男人沒有使用任何脅迫手段,初步判斷,是自願跟著離開的。
自願?張海棠現在的生存能力和十歲小孩也差不了多少,連穿衣服都是手把手剛教會的,估計編個故事騙一騙就跟著走了。
吳邪不知道自己後面說了什麼,又是怎麼回到了他三叔的鋪子裡。他還不能回自己家,因為現在還有七天才能摘下這張面具,他還需要利用這張臉做完最後的收尾工作。
吳邪將自己鎖在房間裡,拿出手機,給所有人都發了一條他已經到達的簡訊,然後給吳三省手下一個管事的夥計打了個電話,告知他明天不見客人。做完這一切後,他窩在沙發上點起一支香煙,深深吸了一口,待煙霧在肺髒流轉一週,再輕輕吐出來。
嫋嫋的煙霧中,他彷彿又聽到巴乃的溪邊胖子的哭號聲,桌子上,手機螢幕閃爍著一個未撥出去的電話,海棠的事他不敢和胖子說。
不知為何,吳邪想起了幾天前張海棠那句莫名其妙的話。
我在想,我應該做點什麼。
這句話同樣適用於現在的他……
吳邪看著零星的火光在指尖明明滅滅,忽然覺得好累好累。
此時的他還不知道未來的某天,他會為了一人進入雪山,定下一場為期十年的約定。這些都是後話。
……
時間回到昨天
張海棠上完廁所回來,她發現床邊坐了一個人。一個長相有些熟悉的男人。
男人站起身,朝她微微一笑。
“前輩,還記得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