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學藝術的男人喜歡什麼樣的嗎?”吳邪用半濕的毛巾將人兜頭罩住,看著她皺起的眉頭,笑了一聲,“就喜歡你這種腰細屁股翹的,長得白淨又純又欲的女人。因為哭起來會特別帶感。”
吳邪有一把好嗓音。
平日裡說話慢條斯理,清淺又有磁性,稍微一壓又顯得低沉曖昧。交談時,他熟練把控著令人舒服的咬位元組奏,很容易就能獲得別人的好感。
她樂於欣賞一切美好的東西。
大多數時候,張海棠很喜歡聽吳邪說話,聽他用那獨特的腔調講述某些故事。真別說,有文化就是不一樣啊,講故事都比其他人牛逼,細節嚴謹,情緒飽滿,很有代入感。
當然,這種喜歡,不包括他犯賤和耍混的時候,比如現在。
起初張海棠以為自己聽錯了,吳邪的形象在她這裡依然停留在一個算得上安靜,斯文的存在。她愣了好一會,反應過來後火氣一下湧上心頭,直罵他罵思想齷齪、下流。
“你看看你,假話聽多了,已經不愛聽真話了。那些說假話的心裡想的可比我下流多了,我至少還誠實。”
她終於忍不住,扯掉頭上的毛巾怒甩到吳邪臉上。
他媽的,說的都是什麼垃圾話!搞藝術的果然變態。
“你真是越來越變態了。”
吳邪摸了摸被打痛的腮幫,也不生氣,看著她搖頭笑道:“知道了以後腦子就放清醒點。”說罷,把毛巾往肩膀一搭,就去幫忙搭帳篷了。
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張海棠心裡很是鬱悶。
從今天開始,在她心裡吳邪身上斯文的標簽要多加兩個字,那就是斯文敗類!
吳邪一走,那兩個小年輕還想上來搭話,一看到這兩個人她腦海裡不斷回放吳邪那句騷裡騷氣的話,完全沒了瞎聊的心情,直接就提著包就往海子那邊走。
張海棠的態度卻讓兩人年輕人不太高興。
“操,這娘們穿的那麼風騷還裝什麼清高,真是給臉不要臉。”
“一個過了氣的舞女而已,你要是喜歡這種型別的,回去叫幾個不就行了,比她年輕,比她幹淨的也有。”男人戴了副眼鏡,表情帶著不屑。
“嘖,這麼放過了怪可惜的。這娘們長得挺帶勁,我一定要搞到手,到時候老子艹到她跪著哭!”說著做了個掐腰的動作,就笑出了聲音。
“哈哈哈,到時候記得帶兄弟一個。”
兩人說的正起勁,身後一道聲音冷不丁的響起。
“你想讓誰跪著哭?”
這道聲音非常近,出現的毫無徵兆。兩人猛的回頭,吳邪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他們身後,手裡拎著把錘子,正冷冷的看著他們。
距離非常近,回頭的時候幾乎就要臉貼臉了,他們本能的後退了半步。
吳邪的仍然在看著他們,那是一種看害蟲一樣的眼神,彷彿一腳就能將他們碾死一樣。
他們被這個眼神嚇得心頭咯噔一下,沙漠那麼熱的溫度,硬生生嚇出冷汗。
其中一個帶著耳釘的男人扯起個笑,“怎麼了關老師,那妞你也看上了?你要是看上了,兄弟我就讓你先。”
吳邪看著他,臉上的表情沒有變化,說道:“她是我的朋友,我知道你們一開始在打算什麼,本來我只是覺得你們蠢了點,現在看來不僅蠢還惡心。說實話,我原本是不想搭理你們的。畢竟也沒有對我們造成實際性的傷害,我朋友也不打算計較。但是我偏偏聽到了你們說的話,我脾氣不太好,聽不得別人對我朋友不客氣。你們的話讓我很不爽,所以我不願意當做什麼也沒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