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想象的事全部都沒有發生,這件事結局有點啼笑皆非,張海棠壓根沒想到是給人帶的,吳邪回家後剛好看到張海棠正拿著那條choker對著小滿哥比劃,腳下是一個黑絲絨的長盒子。
張海棠嘴裡嘀嘀咕咕著,“一條狗鏈包裝這麼好,細溜溜的還貼鑽。”嗅了嗅“居然還噴了香水。”捏著小滿哥的狗頭就要套上去,小滿哥極力掙紮,嗚嗚直叫,渾身寫滿拒絕。
“多好看你嫌棄什麼,戴上去就是狗中貴族,隔壁小母狗肯定會多看你一眼的。”
“嗚嗚汪嗚!”
吳邪忍不住懷疑自己的品味,難道他買的款式真的很奇怪嗎?連狗都嫌棄?不容他多想,小滿哥已經在對他叫了,他只好過去把狗四叔解救下來。<101nove.hoker至今還壓在他櫃子深處,這輩子就好好呆那吧。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吳邪關了電腦,躺在睡袋裡,漫無目的的回想著,卻發覺自己也無法分辨。
他真的能打動這樣強大的一個人嗎?在很長時間吳邪常常在心裡這樣問自己。直到現在仍然沒有答案。
飛蛾撲火或許只能帶來一瞬的燦爛吧。
……算了,一瞬間的燦爛他也無所謂了,他只想讓這短短的一生不留遺憾。但他也沒時間考慮這個了,到了未來某一天,他也會成為她相簿裡的其中一隻飛蛾吧。
……
張海棠坐在沙丘上,衣服上沾滿了白色的石粉,她安靜的看著沙海上那些綠色的磷光,在那些磷光中,兩頂帳篷間四個人圍著一個火堆。
她抬頭,天上的烏雲已經聚攏成一團,雲越來越低,空氣逐漸濕潤。
“快下雨了。”黑瞎子在旁邊說道。
她點頭,按動風燈的開關,讓燈閃爍不停。
這是訊號。
火堆旁,有兩個人站了起來,是黎簇和吳邪,黎簇朝她的方向用力揮手,喊了好幾聲師父,而吳邪則快步朝他們的方向走來。
黎簇一邊喊一邊追著吳邪沖到沙丘的中間,喊道:“如果活過這三天,你們會帶我們出去嗎?”
張海棠看到吳邪頭也不回,朝著身後的黎簇做了個沒問題的手勢。她什麼話也沒說,無聲的嘆了口氣。
“心疼了?”黑瞎子遞給她一把雨傘。
這臭小鬼,揍…教導了半個月也沒聽他喊聲師父,現在喊得倒真情實意。
她心中有些悵然,便宜徒弟再便宜也是徒弟。“好歹也是我教出來的,真掛了豈不是我這個師父教得不好,誤人子弟了,傳出去我很沒面子啊。”
黑瞎子笑而不語,“我大概知道吳邪為什麼不願讓你參與進來。”張海棠沒有回答,他又繼續道:“你對自己也是夠狠,在這個節骨眼上自爆,逼得我徒弟只能拉你下水。”
良久,張海棠才緩緩開口:“能用的人本就不多,只有斷了後路,他才能毫無芥蒂的使用我。老孃早不想在裝了。”
“如果失敗了,他們下一個目標就是你,你活不了太久。”
這種時候就不要烏鴉嘴了行不?
張海棠埋怨的看了他一眼,“不勞您費心了,列祖列宗會眷顧我的。”她提包站起,後背揹著一把刀,原來的刀已經斷在了張家古樓。這把是她在香港那群張家人那坑來的,比原先的刀長兩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