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看你很有興趣的樣子。”
吳邪沒再回話,微微一笑,好整以暇的繼續看著。
直覺告訴她吳邪又要作妖,她也不是個傻子,很快意識到吳邪可能根本沒有什麼網戀物件,他們四人大多數時間都在一塊,要是談戀愛肯定瞞不住。
聯想吳邪這段時間的表現,說沒有貓膩她肯定不信。
一開始她也沒代入自己,甚至在想,難道那個人是小族長?在她唏噓即將見證一段禁忌之戀的時候,這貨自己送上門了,所以她馬上要倒黴了。
“這是什麼?”吳邪的聲音突然打斷她的思緒,她抬起頭,就見吳邪合起書,手指間夾了一支已經幹枯的花,緩緩走了過來。
“咳咳!”
她對上吳邪似笑非笑的眼神,心中哀嚎:祖宗嘞,這倒黴的也太快了吧。
“喝那麼急做什麼?”吳邪擦了擦她的嘴角,把她手裡的易拉罐扔到垃圾桶:“這只花看上去有點眼熟。”
那可不,在上個月,這一枝海棠花還在她鬢邊熱烈綻放呢。
“怎麼留著這東西?”
她不動聲色,“人家老太太親自送的,我也不好隨意舍棄,就留著當書簽,有問題嗎?”
“是嗎?”吳邪摩挲著凹凸不平的樹枝紋路,輕輕的道:“那個老太太是誰?”
張海棠許久沒說話,似乎是在回憶。
良久,她才開口:“故人的妹妹。”她的下顎被捏起,“哪個故人?”吳邪摘下她的眼鏡,仔細去看她的眼睛。
她微微挑眉,反問:“你當真想知道?”
“隨口問問而已。”
她意味深長道:“是嗎,我還以為你很在意呢,沒想到你還挺大方。”感受到對方逐漸收緊的力氣,她發出無聲嘲笑。
男人可憐的自尊心啊……即使內心不平靜,臉上也要裝出雲淡風輕的模樣。
吳邪將她散亂的額發緩緩的往後梳理,微涼的指腹穿過著發根,經過後頸,如同電流穿過。
指腹的繭子磨得她脖子一陣發癢,有點想笑說實話。
剛一動,就被硬掰了回來,“別動,讓我看看眼睛。”眼睛微微有點發紅。
“那你輕點?”
吳邪輕嘖一聲,鬆了幾分力氣,拉開床頭櫃的抽屜,從抽屜裡拿出一瓶眼藥水。
張海棠的眼睛受過感染,如果不是當年接受了針對性的治療,很可能已經廢了,只是依然落下了後遺症。眼睛就變得異常脆弱敏感,對光線承受力低了許多,刺激多了很容易降低視力。
“過幾天,我陪你去趟香港,你的眼睛也該複診了。”
“沒那個必要,我自己去一趟就成。”
“不行。”
吳邪熟練的給她滴上藥水,外物的刺激,讓眼睛又癢又疼,張海棠下意識就想去揉,剛一抬手就給拍了下。
“別動,先忍著。”